很可能招惹上開陽派!”
“開陽派……嫡傳弟子,又是開陽派……”陳潛咀嚼著陳渺的話語,臉上古井無波。
“這位少俠,看來是一時失手了,可做人行事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李公子掂了掂手中石鎖,走了過來,邊走邊道:“你可知我是何人?我乃沙州李英明,今天看在倩兒的面子上,我暫且不予你計較,不過你要記住,沒有下次了。”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王洛夫,淡淡道:“這個人,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他。”
李公子言語淡淡,但自有一股大權在握的威勢在其中。
陳潛眯著的眼睛裡jīng芒閃爍,腦海中閃過了一些久遠記憶。
同樣的人,類似的話,以及隨後的幾年的災禍,父親滿身的鮮血,母親額間的白髮,所有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人所賜!
一股濃烈的氣息從陳潛的身上升騰而起,但旋即消散。
“嗯?”陳潛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眼凝神戒備的王洛夫,心裡升起一種被什麼東西禁錮著的感覺,如影隨形,好像自己稍有異動,就會牽動王洛夫,後者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麼?”他眼角跳動,“應該不是錯覺,類似的感應,我曾經在吳雷師伯和那艘船上的灰叔身上感受到過!莫非……”
氣機?
這個名字陡的閃過心間。
“看來,我這位二師伯至少也是凝氣層的修為,他在這裡,我不要說報仇了,怕是稍有出手的意思,就會被立刻鎮壓!”
理清了思路,陳潛又掃了李公子一眼,後者正摺扇輕搖,看也不看陳潛,似在欣賞軍營景物。
“五年前,他陪同那小公侯葉逸巡視西北,沿途扮豬吃虎,在酒館裡搞什麼微服出訪,藉機調戲民女,也不知道這次前來又有什麼打算。也罷,眼下人多眼雜,且忍一時,反正李英明既出現在西州,短時間內應不會離開。”
心裡想著,陳潛緩緩抬手,對著王洛夫行了一禮,後者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潛,你這便隨我去取兵器坐騎,還有兵刃、丹藥和功法獎賞吧。”王洛夫一口氣說了一堆,“不過,先給你提個醒,我這的功法大多是外功,且為下品,不太適合你了,畢竟事先沒料到小輩中已有人功達氣血境,準備不足……”
王洛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陣沙啞的嘶叫打斷了。
“我不服!不服!陳潛暗使手段,以卑劣手法闖過三關,憑什麼能得到獎賞!?”
臺下。
陳淇正大聲叫喊著,臉上青筋隱現,面sè通紅,充滿了不忿。
“他比試shè藝,居然不用弓箭,直接用手,與作弊無異,應當直接被判出局,為何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
他話音未落,一道細影“嗖”的一聲從其耳邊擦過,髮絲飄蕩。
陳淇愣在原地,寒毛乍起,心裡jǐng兆方顯,居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轉頭後看,赫然看到身後三尺的地上插著一支羽箭,箭羽顫動,入土三寸。
“戰場上用手拋箭一樣殺得死人,到時候你死了,可還有地方埋怨?”陳潛收回右手,“我既為你兄長,今rì就教你一句,刀劍無眼,殺人和比武不同,死了就是死了,沒處喊冤。”
旁邊眾人聞言,看著陳潛臉上淡漠的神sè,心中各有複雜。
陳泠和陳淇二人自小生長於陳府,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幾未遇到過挫折,修為有所成就,立刻覺得天下之大盡可去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朝陽氣息。
但此時感受著陳潛身上的那種淡漠,姐弟兩人俱是心頭一顫,後脊發涼。
“殺機濃烈,含而不露,這是經歷殺戮不失本心的表現,看起來陳潛手上已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