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畫裡的神仙,只是一看,就覺得心頭惶惶,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但頭一低下,又生出疑惑,原來是看到陳潛再次閉眼,不言不語,似在假寐。
“難道陳先生不願意管這事?這倒也有可能,這些事情,先生應該沒有心思理會,只是我以為他也急著前往會盟之地,這才冒昧求教,不知道是不是讓先生惱了。”
於威還在思索,陳潛的聲音突然就再次傳來——
“你說的不錯,果然有隊軍馬正向這裡駛來,應該就是你口中言及的曹國葉護脫帖羅伯,最多再有一個半時辰,他們就將到達,到時,車隊恐怕真有可能被他藉故肢解、關押,然後各個擊破,最終徹底掌握碎木城!”
聽了這些話,於威並不奇怪陳潛為何會知道遠方的情景,在他看來,陳潛可謂神通廣大,只是心中難免急切:“還請先生救我!”
他身為碎木城城主,不管是不是傀儡,這脫帖羅伯想要佔據碎木城,就絕對不會讓他活命,而且,於部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好rì子,縱使是成為傀儡,但也覺得安穩,不想失去了這些優渥。
陳潛搖搖頭:“能否保住城主之位和自身xìng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若是我離開之後,你還是這般模樣,那於部舉族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先生真要離開?”於威聞言,臉如死灰,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真的聽陳潛確實說出,還是感到衝擊,心神動搖。
陳潛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當然不會永遠留在碎木城,甚至西域也不會待多久,如今這會盟之地,本就被計劃為西域之行的最後一站,若有可能,還會前往極樂教一觀,看有沒有機會,將摩摩爾記憶裡的那件五行極致拿到手。
按下心思,他話鋒一轉,道:“既然那關卡守衛刻意刁難,那麼就將那人拿來開刀,殺了便是。”
於威嚇了一跳,生怕陳潛真的做出這種事情。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有所不知,那人看似只是一名普通守將,但畢竟代表曹國,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下的,先生不妨還是如從前那樣,將眾人壓伏在地,先離開再說,一旦到了會盟之地,脫帖羅伯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困境頓解。”
陳潛搖搖頭道:“我且問你,如今武道超凡之人,一人能敵一軍,聚集一群,無往不利,可為何世俗王朝還能長存繁衍?這西域不乏武功通天之人,怎的還有普通諸國存在?”
於威不明白陳潛為何突然說出這番話來,於部一直掙扎求存,朝不保夕,哪裡會有閒心思考這些,當然無言以對。
好在陳潛也沒打算真讓於威回答,跟著便道:“你當這世俗權柄為何固若金湯?無他,除了權謀手段之外,還有武力保證,那曹國勢大,背後卻有其他力量撐腰……武者若是功至先天,一rì千里只是等閒。”
陳潛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車外的種種爭吵聲忽然消失,跟著響起一聲聲驚詫、譁然。
於威聽著,心裡疑惑,想要外出一看,但礙於陳潛在旁,不敢無故離去,但沒過多久,就聽到馬車外面有聲音傳進來——
“請問,陳前輩是在車裡麼?在下曹國闕未,負責此方關卡,還請前輩出來一見,我國供奉有事求見。”
這話聽在於威耳中,讓他不由得一驚,雖說和原本有些區別,但這聲音他還是記憶深刻,正是將碎木城車隊攔下來的關卡守將,不知為何出現在馬車外面。
從對方的聲音裡,於威隱約聽出一絲輕微的顫抖,似是聲音主人心裡有些懼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威還在疑惑,一旁的陳潛已經站起身來。
“不用多想,隨我出去,陳某這次前往會盟之地,目的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