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隱隱將鏢隊半圍住,跟著馬上騎手一個個拔刀抽劍,獰笑嚎叫,毫不掩飾自身敵意。
看著這群人,郭厚眼現憂sè。
一旁坐在馬上的陳潛卻是目露jīng光。
“劫鏢的?”他心中略顯歡騰,“他們人馬如此jīng壯,肯定是戰力非凡,比劉三刀的隊伍強上不少,我正缺實戰對手,這就出現了,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首領修為如何,如果能和我相當,或者更勝一籌就好了。”
他倒也不怕對方的修為太高,西北不必中土,強人好手不多,即便是偶爾出現一兩人,也多是路過,不是去西域,就是去中州本土,不會留在西北苦寒之地,而西北本地修為有chéng rén的人,也不會甘願埋名於此,多會外出,求個揚名立萬。
而氣血境的武者,在西北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去哪裡都有人招攬,如劉三刀這般落草為寇的稀少無比。
注意到陳潛的躍躍yù試,郭厚開口安撫了幾句,以為是陳潛初次行鏢遇到餓虎攔路,有些緊張。
“師兄放心,我沒事,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動什麼手?”郭厚有些哭笑不得,“你當遇到強人就要動手呀,那咱這鏢局該改成兵營了。”話落,他縱馬上前,試著和對方交涉。
“不動手?”陳潛皺起眉毛,看著和對方首領交談的師兄,心裡有點遺憾。
郭厚正說的著道上暗語、黑語,含義基本就是“大家都是走江湖的,各行方便”、“我出資請大家水酒錢”、“我和某某某相熟,不知兄弟是附近哪個寨子的當家”,諸如此類。
行鏢這趟子事,不能全憑武力解決,一些交涉在所難免。
但郭厚說了不少,對方首領卻一言不發,策馬靜立,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名首領,蒙著面,長髮散亂、披肩,額上繫著一條紅繩,繩下眉毛稀疏,一雙眼睛細長成縫,穿著寬大的衣袍,和身後眾人相比,略顯瘦弱,身下坐騎上掛著一柄大刀,刀身寬且長,比尋常鋼刀大上一倍。
陳潛正打量著對方首領,倏地,耳邊響起了吳雷的聲音。
“這人的打扮不似中土人,也不同於奚人的衣飾,似是北方草原上的室羅人。”
“哦?師伯認出對方的身份了?”陳潛回頭問道,“室羅人?這北邊草原不是早被奚人攻佔了麼?”
“呵呵,北邊並非盡皆是奚人,草原廣闊,部落林立,奚人崛起於草原東部邊緣,先後降服了諸部,諸部奉奚人皇帝為大汗,這草原可以說是歸大溪管,但裡面的人未必都是奚人。”
“原來如此。”陳潛點頭受教。
二人交談中,一直注意著不遠處郭厚的動靜。
郭厚說,對方聽,這個局面絲毫未變,即使在郭厚吩咐劉曹取了些“酒水錢”過來之後,依舊沒有半點改觀。
“這隊人定然有問題。”江柳也注視著事件進展,此時說出了看法。
“當然有問題,”方曉冉微微一笑,“這巖林廣大,裡面風沙肆虐,偏偏這隊人馬從後方趕來,見到我們這隊鏢車後停下駐足,顯然是早有預謀。”
“什麼?早有預謀!”陳泠聽後冷汗涔涔,不過看到身旁好友風輕雲淡的樣子,心下稍定,“曉冉你最是聰慧,可是發現了什麼?這些馬賊為何追過來?”
方曉冉聞言未答,只是轉頭看向身旁的一輛輛鏢車。
倒是江柳說道:“既然咱這是鏢隊,那問題當然就是出在這趟鏢上了。”
“鏢?”陳泠愣了一下,跟著目光落到了鏢車旁袁凱身上,正好看見這人一臉的蒼白、驚恐。
這時,一聲嘹亮嚎叫響起。
陳泠連忙循聲看去,但見,那自出現就不言不語的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