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歷史長河中,這道雄關也曾被攻破多次,王朝更替中,更是幾度易手,最近幾年,便易手了一次。
原本駐守在此的大寧守將被大溪軍內外夾攻,慘死當場,大溪便取了這處雄關。
而隨著大溪入主北地,這處雄關的作用有所減弱,因為大溪皇族本就起自草原,是草原霸主,統御諸多部落,是為共主,是以草原的威脅有所降低。
而隨之而來的,是兩地商貿的興起,大量商賈往來北地和草原,低買高賣,互通有無,於是,這河門關內外逐漸熱鬧起來,形成了幾個小鎮,人氣漸旺。
只是,近年,因大溪本族大規模的從草原移居北地,對草原的控制力逐漸減弱,眾多室羅部族漸漸不再安分,關門的價值又重新顯現。
隨之而來的,就是重兵駐守,只是商賈畢竟不甘心,難免要施展一些手段,一來二去,這裡的商貿往來依舊興旺,只是多了許多需要金銀打通的關節。
但是,西北軍起事,半個大溪被波及,這河門關本就靠近西北,加上要防止西北軍繞道草原,所以,這河門關終究還是徹底軍管,尤其是新任的守將到來後,更是戒備森嚴。
不過,世上的事情總有兩面,只要交得起高昂的過關錢,經過層層盤查,還是可以通行的。
“這過關錢現在真是貴的離譜了!拼死行一趟商,可一半的貨物都要上交,簡直是在身上割了塊肉啊!”
雄壯的關門前,一隊剛從草原返回的商賈坐在馬車上,一人輕聲抱怨。
過關錢高昂,但與胡通商乃是暴利,幾兩紋銀本錢收購的貨物,到了那邊一出手,就是幾車的毛皮,再回來這麼一賣,幾百兩立時到手!
話說回來,這所謂過關錢,也是種變相的關稅,只是不會上交給朝廷罷了;而但凡能做得起這跨國貿易的商賈,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關係,況且,草原本就危機四伏,沒有一定的勢力和膽量,一般人也不敢嘗試。
“小聲點,河門關現在佈滿了九拳門弟子,要是被他們聽去了,後患無窮!你別忘了,現在的那位關門守將,可是正兒八經的九拳弟子!”
旁邊之人聽了那人的抱怨,連忙勸慰。
那人也意識到失言,小心翼翼的往周圍打量了幾眼,見無人注意,方才放心。
從河門關往東,不過半rì路程,就是兩界山。
九拳門便坐落山上,如今那九拳門勢力龐大,弟子遍佈北河兩岸,黑白官商都有涉及,一個小小的商人,若是得罪了這等大門派,只有死路一條!
“一時糊塗了,說起來,聽說河門關有九拳長老坐鎮,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還能有假?這河門關現在可是九拳門的錢袋子!不容有失!我聽人說,前幾rì有人鬧事,那人功夫不錯,有些名氣,一手拳法開碑裂石,後來你猜怎麼著?被聞訊而來一名長老一巴掌拍下來,給拍成了肉泥!”
這人說著,還做了個往下拍掌的動作。
旁邊之人被嚇了一跳:“這麼兇狠?”隨後,他心中一動,想到一事,“是了,這些長老恐怕不是防備咱們這些人的,而是jǐng戒室羅人!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有隊胡人綴在後面麼?若不是護衛隊,估計他們就動手了!”
“那隊胡人我也注意到了,要我說啊,他們不是沒敢動手,而是所求甚大!”
“你的意思是?”
“不必說那麼明白吧?話說回來,胡人就是不同,帶隊的居然是個娘們,雖然面板黑了點,但看那身段,絕對帶勁!”
幾人聊著,話題漸漸就有了偏差,而在他們前方,一名青年緩緩走來,沿途之人見到此人,起先並不在意,但隨後,不少人低聲驚呼,交頭接耳,指著地面,露出驚異。
只見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