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英王大驚失色,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面色急怒交加,大聲道:“誰?誰說的?這是造謠!惡意中傷,皇兄,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說這話的人肯定是想離間我和你的兄弟關係,皇兄,你可要看清楚才是。”
壽王緊緊盯著英王,一瞬不瞬,一字一句的道:“告訴我這些話的人,是方錚。”
“是他?”英王楞了一下,隨即臉孔漲得通紅,大聲怒道:“皇兄,那個無恥之徒的話你怎能信?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那個混蛋向來喜歡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皇兄,你萬萬不可中了他的計呀!”
壽王不發一語,目光在英王臉上不住的打量,半晌,他才陰沉一笑,道:“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那傢伙妄圖離間你我兄弟,然後各個擊破,推那個懦弱無能的福王上去做太子,他的這點微末伎倆怎能瞞得過我?”
英王聞言終於鬆了口氣,輕鬆地笑道:“皇兄明察秋毫,我輔佐皇兄去爭那太子之位,這事是眾所周知的,皇兄怎麼可能被那無恥之徒的三言兩語而說動,轉而便懷疑我呢?呵呵……”
壽王笑道:“皇弟,今日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你不妨對我說句實話,我是皇子,你也是皇子,按說你我都有資格爭那太子之位,難道你就真沒有半點覬覦?要知道,父皇最近病體愈見沉重,只要做上太子,也許九五至尊之位很快便會落到你頭上,那時你便睥睨天下,成為萬王之王,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
英王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想,皇兄,我真沒想過當太子,你知道我自小不喜文,亦不喜武,只喜歡吃喝玩樂,性好漁色,我這樣的人若做了皇帝,恐怕過不了幾天,別人就會把我推下去,與其那時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還不如全心全意輔佐皇兄你登上那個寶座。我知道皇兄若當了皇帝后,必不會虧待我這個對你忠心耿耿的弟弟的,皇兄你說對吧?”
壽王聞言,高興得哈哈大笑,大手重重的拍了拍英王的肩膀,笑道:“皇弟說得不錯,我若登基,必厚待於你,到時你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讓你凌駕於萬萬人之上,只居於我之下,如此可好?”
英王笑道:“那我就先向皇兄道謝了,我只需錦衣美食,然後再蒐羅幾名絕色女子,陪我夜夜笙歌娛樂,我便心滿意足了。”
說罷,二人相視大笑,狀似親密無間,只是二人眼中同時閃過幾分複雜難明的神色,一閃即逝,彼此都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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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夜晚仍帶著些許的寒意。
方錚站在新宅的院落中,院中新栽了一棵銀杏樹,方錚在樹下閉目凝神。
帶著四個老婆,方錚欣然搬進了新居,並且將方老爺和方夫人接了進來,老人家念舊,方老爺一直不太情願搬離原來的方府,方錚和四位老婆一齊上陣,這才說服了方老爺勉強同意搬了進來。
溫森站在方錚身旁,低聲稟報著最新的情報。
“大人派去揚州的兄弟傳來了訊息,經過多方查探,指使趙俊綁架大人您的扈雲生,兄弟們已經找到了。”
“哦?找到了?這麼容易?”方錚大喜。
溫森苦笑道:“……不過,兄弟們找到的,是扈雲生的屍體。”
方錚臉色驟變,陰沉道:“老溫,你可真夠幽默呀,居然還學會抖包袱了,你咋不去說相聲呢?”
溫森陪笑道:“大人,這也不能怪我們呀,兄弟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揚州城一個混混口中打聽到扈雲生的下落,趕過去一看,扈雲生早已身死,兄弟們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死了已經有半個月,屍體都快腐爛了……”
方錚嘆了口氣,鬱郁道:“這麼說,綁架我的幕後主使再也查不出來了?線索到這裡便中斷了?”
溫森悶聲道:“怕是如此了,不過大人也別灰心,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