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異……異狀!”說完,因急速來回奔走而疲累得一頭坐在岸上,大口喘氣。
吳梓昆聽了李明的回報,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亦顧不得他的駭異,在他面前首次顯露武功。一個飛縱上岸,隨即電馳返村而去……
李明尚未醒過神來,只覺眼前一花,老爺子已上岸。是以,滿臉駭異的呆坐江邊,天啊,天底下竟有比馬還跑得快的人?……老爺子莫不是神仙?……幾疑自己在夢中……見江邊小船還在,兀自疑惑,保伸出食指一咬,媽呀!痛徹心肺,不是夢,老爺子竟是非常人!今後少不得纏著他央他教自己這奔跑如飛的法子……主意一定,起身把船拖到平常泊船的小凹口,在鐵樁上繫好船纜,確認船纜繫好後,拿起漁簍,把船上的魚全都撿進去,再用一根竹扁擔,一頭挑著漁簍,一頭挑著漁網返家而去……
※※※就在吳學風變成江學風出道江湖的時候。
亦就是沈明初抵無果崖的時候。
也就是“紫微星君’王長軍抵達留藝堂後的時候。
也就是唐朝鳳從皇太后那裡拿到江無風畫像後的第二十天。
也就是在鎮江府外和“白髮妖魔”決鬥過後的第七十天。
江無風在吳梓昆的細心照料與診治二個多月後。傷勢好了八九,能夠下床四處走動。只是無法催動氣機,身上各處經脈,穴位,好像空蕩蕩的,似從未練過武功。開始還以為是傷勢未曾復原,無法運氣,現在能做平常人所能夠做的事,卻似是無法運功,心中湧起一種悲哀,逐因這種悲哀而自暴自棄,什麼江湖正義,什麼雄心抱負,都讓他們見鬼去吧?我只是平常人一個,我只是廢人一個,我中是一個不孝之人……
一連幾天,江無風不再外出,每日便如一具行屍走肉,空洞洞地茫然地過著日子……
江無風在吳梓昆的照料下,吃飯,除此外,不是木然不言不語,就是矇頭大睡。
吳梓昆那日救江無風於江中,回到隱居處所,為了查詢他身上傷勢,曾脫光了他的衣服,見到他隨身攜帶的一塊碧玉雕刻而成的佛像令牌,一塊不知是什麼質料做的上面雕刻有一架骷髏頭的青黑色令牌,一尊雕刻有九朵蓮花的赤紅色佛座,以及一本已被江水衝去前面幾頁的練功心法秘笈。所有物什自己都不知來歷,內功心法缺少前面幾頁,細看之下,根本就不知所云的梵文佛語,心知是一門高深武學,當然就更不知其名了。只是自己曾行走江湖幾十年,見多識廣,知道這每一件物什都是大有來頭,而所救治的這位公子哥,絕非無名之輩,但也卻不好正面相詢,只好盡一份心力,悉心救治於他。
初見江無風能下床,很為高興,過了幾日,又見他恢復了說話的功能,把初醒過來的感激眼神化成真誠的言語,更為高興。二個多月沒有唱的小調,也不覺時而哼出來用以自娛。礙於交淺言深的禁忌,除去沒有問江無風的來歷、武功外,開始談一些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後來,又見江無風如一具行屍走肉,甚至失去了諸多做有應有的光澤,為由暗暗著急,窺見他每每打坐一次,頹廢就更加深一層,就約略知道了他可能失去了功力,成了一個極為平凡的普通人。
過了幾天。實在不能忍心看到一個應是朝氣蓬勃的少年兒郎就此消沉下去,也顧不得一些人際交往之中的禁忌,終於開口相詢江無風道:“恕老朽冒昧,江小哥兒是否練功之中出了一點麻煩,如不見外,不知能否告知老朽一二。”語氣極誠懇,臉色滿是希冀。
江無風在這一二個月的相處之下,對此老也有了很多瞭解,雖然此老在自己面前沒有展露多少武功,但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更從他談吐中知他心性,是一個古道熱腸性情中人,在這段被他照料的日子裡,他的無私的關懷,直似自己在享受從未享受過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