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姬宮湦臉色一變,問道:“你想說褒姒是因為見到寡人,才不想笑?”
虢石父神秘地一笑道:“這個微臣也不曉得。現在正逢無事可做,君上不妨跟微臣打個賭,就賭誰有辦法讓褒姒一笑。”
姬宮湦較有興致道:“既然要賭,便玩點彩頭。寡人要懸賞求計,誰能讓褒姒一笑,寡人重重有賞!”
話音剛落,兮伯吉甫連忙制止道:“君上,此事萬萬使不得!現如今天災不斷,人心惶惶。君上如果把一場兒戲昭告天下,百姓恐怕要誤會君上不理朝政,醉心美色,民心勢必遭到動搖。”
姬宮湦不悅道:“太師未免小題大做,區區一場遊戲罷了,寡人只想與民同樂而已。”
虢石父道:“為何君上每每有些想法,太師都要阻攔,莫非是誠心跟君上過意不去?”
姬宮湦當即拍板道:“此事不必再議,寡人心意已決!”
“君上聖明!”虢石父回眸朝兮伯吉甫得意一笑。
兮伯吉甫指著虢石父的鼻子,怒道:“佞臣……佞臣誤國!”
姬宮湦充耳不聞,高聲道:“李將軍聽旨!”
李鴻熙上前一步:“末將在!”
“天氣驟然轉冷,太師年事已高,受不得風寒。李將軍送太師回屋休息去吧。”
“……末將遵命。”
兮伯吉甫被李鴻熙勸回,不由得連連嘆氣,卻是無可奈何。
姬宮湦轉向虢翰:“虢翰聽旨!”
“臣在!”
“寡人命你遣人貼出佈告:誰能引得褒姒一笑,寡人賞金千兩。”
“微臣明白。”
姬宮湦大袖一揮,眾臣紛紛散去。
虢翰得令以後,一直想著怎麼能自己贏得千金重賞,低頭走了一會兒,迎面碰上一位身姿妖嬈的妙齡少女,正是最近一直陪伴左右的繪姬。
虢翰眼前一亮,道:“繪姬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繪姬道:“虢大人,請講。”
虢翰連忙將天子千金買笑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繪姬,然後問道:“繪姬姑娘,女人什麼時候會笑?”
繪姬道:“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或物就會笑。相反,成天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誰都不會想笑。”
虢翰覺得這話不無道理,可是心裡卻有了另一個疑問,喃喃道:“天子為博得褒姒開心一笑,不惜千金買笑,可見褒姒獨得天子恩寵。不過,我發現不止褒姒沒有笑,天子自從跟褒姒在一起也從來沒有笑過……”
繪姬推測道:“天子對褒姒寵愛有加,也許只是流於表面。他們可能都不喜歡對方,彼此心裡想的都是另一個人,另一件事。”
虢翰不是很明白,但還是說道:“多謝姑娘指點。”
“不必客氣。”
繪姬笑了,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微微往上翹起,光彩照人的笑意浮上臉頰。
虢翰覺得這個女人很會笑。她的笑容就像蜜糖,可以甜到每個男人的心裡。所以,虢翰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笑起來,發自內心地笑了。可能真的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遇到喜歡的人就會不由自主地想笑。
夕陽下,繪姬在霞光中笑得分外動人,臉上漾出一片明媚,猶如雪後初晴的天空。
虢翰舔了舔嘴唇,心裡癢癢的,問道:“天色已晚,繪姬姑娘若不嫌棄,不如隨我回屋。咱們徹夜探討人體圖繪,如何?”
繪姬嫣然一笑,目光溫柔又甜蜜,剛要開口回答,忽然一個哨兵來報:
“虢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
虢翰臉色一沉,暗罵這小兵來得真不合時宜,耽誤了自己的好事,一臉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