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這個幻想再一次殘酷地破滅了。望著空中被金光籠罩的嬌軀玲瓏,他悽然地一笑,低沉地說道:
“本想多夢一會兒,看來是時候該醒了……”
狐姒嘴角微微上揚,雙眸泛起微光,金色的長髮隨風飛舞,似有狂風席捲。她俯視下方的蘇季,居高臨下地說:
“再美的白日夢也是會醒的,除非你永遠睡去!我倒是想幫你這個忙!”
語聲中,她雙手微微揚起,荷塘中的池水緩緩浮升,凝結成一根根極細的金色光針,匯聚成金色的巨浪。
蘇季想起她之前對付黑衣道士時,用的也是同樣的功法,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他一邊搖頭,一邊將鴻鈞鈴從錦袋拎了出來,無奈地說:
“好妹妹,哥哥已經提醒過你了,這可是你逼我的!”
話音未落,洶湧澎湃的金針巨浪,已經向他壓了上來!
同一時刻,鴻鈞鈴發出一道銅綠色透明光幕,將蘇季罩在裡面,將迎面湧來的巨浪擋得嚴嚴實實。
金針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斷衝擊光幕,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撞擊點迸發出一圈一圈太極圖案。
“你居然留了一手!”狐姒失聲嬌嗔道。
蘇季站在光幕中咂了咂舌,悠然自得地觀察那些被擋在外面的金針,發現那金針一碰到太極圖案,就會立刻化作十倍粗的光柱反彈回去。
這一幕讓他聯想到黑衣道士的陰陽鏡,不過陰陽鏡只是以血還血,而鴻鈞鈴卻是十倍奉還!
“啪嗒!”
狐姒新生的軀體無法承受巨大的反擊,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摔在地上,癱坐在蓮花池旁。
蘇季將鴻鈞鈴系在腰間,走過去說道:
“若你之前聽聽狐九想說的話,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你從沒相信過我?”
“我早看你不是省油的燈。你有本事催動血契結陣,怎會沒本事抵擋陰陽鏡的反噬?你與我血契金蘭,又給我絕影燈的提示,都是為了讓我幫你重鑄蓮花金身,去報弒親之仇……”
白公公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對蘇季大聲嘶喊道:
“閣主何必跟這小妖精廢話!快殺了她!”
蘇季只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對狐姒說道:
“人間險惡,人心不古。我的好妹妹,你連哥哥我這關都過不了,還怎麼去找黑衣道士報仇?”
狐姒垂下頭,發出一陣啜泣,像個孩子似地哭了起來。
蘇季定睛一看,只見她頭頂正有一股微弱的金色氣息,徐徐飄出,隨風消散。
“她這是怎麼了?”蘇季問白公公。
“哈哈哈哈!”
白公公發出一陣尖細的狂笑,表情扭曲地說:“蓮花身已破!這小妖精就要魂飛魄散啦!哈哈哈哈!”
蘇季低頭沉吟,實在不忍眼睜睜看她香消玉殞,儘管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但畢竟曾在海棠林與她許下同生共死的誓言,而且她曾捨身為自己抵擋過黑道士的反擊,豈能恩將仇報?
“有什麼辦法能救你?”
狐姒抽泣著,怯生生地望著鴻鈞鈴,說:
“只要把那東西收回,我們就能和之前一樣……”
蘇季二話沒說,掏出錦帶,剛想把鈴鐺裝進去,只聽一旁的白公公慌忙制止:
“閣主切勿受這小妖精蠱惑!她早晚會害死你!”
蘇季瞪了白公公一眼,心想像他這樣的老油條,早已習慣了弱肉強食。鴻鈞鈴雖能抵擋妖,卻不能抵擋人。若沒有狐姒牽制,這老傢伙勢必要殺人滅口。
“好壞我自會判斷!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豈容你這閹人來管!”
厲聲喝斥完,他毫不猶豫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