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落起來。
“這件事情,你們不問,我也會講的。”
“因為這個證物,是從被司機殺死的那個女人家裡找到的。”鄒誠說道。
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看到大家交頭接耳的樣子,鄒誠說道:“前幾天,輿論對我很不利,說是因為我的調查,才害死了被害人,才讓兇手再一次殺人。”
“在這裡,我要告訴大家,兇手永遠是兇手,兇手如果用殺人來威脅我們,我們就不進行調查嗎?”
“如果這一次我們妥協了,以後社會會是什麼樣子,我想大家應該可以想象了。”
鄒誠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腦海裡面就浮現出來了一個一個的畫面。
以後走在大街上,人人手裡都拿著刀,警察手裡還可能拿著槍。
一言不合我就殺人,我殺了人,你敢來抓我,我就繼續殺人,殺到你不敢抓我為止。
可能嗎?
這完全不可能,怎麼可能被威脅呢,記者們覺得鄒誠的話是沒有錯的。
前一段時間的輿論,那是風向口倒了,有人在推波助瀾,有人在蹭熱度。
鄒誠一時間很被動,可是冷靜下來,大家都是有理智的,都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被兇手嚇到。
不過還是有記者說道:“鄒探長,你可以換一種調查方式,如果你可以直接抓到兇手,那麼被害人是不是就可以活下來。”
這個人的問題很犀利,角度刁鑽到鄒誠有些難以應付,總警長在鄒誠上臺勿言亂語的時候都沒有皺眉。
這一刻總警長皺眉了,這個記者的這句話,你沒有辦法很好的回答。
你如果說自己的調查有問題,那麼你就是承認是你害死的被害人。
如果你說自己的調查沒有問題,那麼他們就會問你,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麼還死人了。
這個記者有沒有安好心,鄒誠不知道,可是看到他和莫斌坐在一起,鄒誠也就心裡明白了。
鄒誠沒有被這個問題難到,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來,他對著那個記者說道:“我的調查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為什麼死人了?”記者絲毫不後退的問道。
現在不能提問,但是這個問題已經問出來了,你現在打斷,只會讓記者自己發揮想象的空間,還不知道要寫出來什麼樣的新聞呢。
鄒誠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死者,她其實有兩次自救的機會,但是她都放棄了。”
“請鄒探長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記者是得理不饒人,現在咄咄逼人。
莫斌看到記者這樣的問話,他給了這個記者一個眼神,示意他做得好。
“我剛才的問題說了一半,你就打斷我了,我說了證物是從死者家裡找到的,所以說死者有兩次自救的機會,但是她都放棄了。”鄒誠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她是案件的目擊證人,她看到了兇手,甚至是保留了可以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
“可是她貪婪,她被貪婪矇蔽了雙眼,她和兇手做交易……”
“在我們從新開始調查的時候,她同樣可以自救,只要她站出來,將這個證物交給我們,她就可以活下來,我們可以直接抓到兇手。”
“可是她沒有,她反而是第一時間聯絡了兇手,她想要繼續去過那種不勞而獲的生活。”
“只是這一次兇手沒有讓她如願,殺害了她。”
鄒誠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下面沒有人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那個女人是被鄒誠的調查害死的嗎?
不是,她是被自己的貪婪害死的,她既然知道兇手是誰,還讓兇手逍遙法外了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