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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段奕桀心裡,難抑的興奮中有著不小的擔憂。婚期說定,佳人于歸,本是人生大喜,可是許良辰竟一臉平靜甚至冷漠,按照之前的瞭解,她或者生氣或者惱怒,卻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許良辰下車,頭也不回便要低頭離去,看著夜燈下她亭亭的背影,段奕桀心中一軟,緊走幾步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良辰,我有話跟你說。”

許良辰淡淡抬眉看了他一眼,語音淡然譏諷:“大少還有什麼吩咐?不管自由還是公義,在強權面前都只能俯首,我已經不敢說話,大少還想怎樣、”說完轉身便走。

“你聽我把話說完。”段奕桀扣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遠處羅宏義舉手悄悄示意,司機把車子退到一旁,熄了車燈。

掙扎未果,被段奕桀拉進了竹林,許良辰一邊甩開他的手一邊悶悶道:“你放開我,有什麼話……說吧。”還能說什麼,那些勸誘逼婚的話,還沒說盡?

月光如水,竹影橫斜,眼前佳人如畫,段奕桀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俏臉,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過了很久才有些不大自然地說道:“……良辰,很抱歉,我不是個……浪漫和……懂得表達愛意的人……我從來都沒有和女人相互喜歡過……怎麼對人好,我……不大清楚……良辰,委屈你了。”

段奕桀這是在說什麼?許良辰有些不解有些困惑地看了看他,沒出聲。心裡卻驀然浮出一種不知名的況味,這個被稱作冷麵的男子,在為從來沒有戀愛經驗而致歉?許良辰忽然覺得,從和自己相識,這位大少倒是越來越平和,越來越不冷,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模樣。

看著眼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一隻扶著修竹的手,不自知地握緊、鬆開,復又握緊,眼神也有些閃躲地窘迫,許良辰心裡的怒氣不自覺有些消融,原來面對自己,他不只是強勢霸道和咄咄逼人,竟也有這樣的忐忑?!

許良辰情不自禁好奇和審視地凝視著段奕桀,她明澈目光讓段奕桀略略有些狼狽,不由轉了視線。

“良辰,”不過一會,段奕桀便再次抬起頭,藉著遠處的燈光和天上的星光,凝視著心中的所愛,有些急切地認真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段奕桀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炯炯黑眸熱切期盼地看過來,許良辰不由自主稍稍閃避心裡百味雜陳。陳也俊不是多話的人,他說的出來便必定會做到,若自己是仰慕傾心他的女子,聽到這話,當是何等開心——無奈自己對他,並無愛意。

不過,就算不是自己喜歡愛戀的人,聽到俊美剛毅、位高權重的冷麵大少,這情真意切的誓言,許良辰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也隱隱閃過一抹感動的暖流,一絲似有若無的遺憾。

過了一會,她低聲道:“大少的情意,我……十分感謝,可是……因為忝讀了幾年書,我是個信奉愛情的人,堅信愛情需要兩情相悅,婚姻是愛情的結晶,我們之間……現在並不具備這些東西……就算是勉強湊在一處,大少認為,這份婚姻會幸福嗎?”話說出來,許良辰才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有這樣的耐性,和段奕桀說這些明知無用的話?

聽完,段奕桀沉默著,黑眸微微眯起,看著遠處的路燈出了會兒神,才轉頭問道:“你……找到了嗎?”

他問的當然是愛情。許良辰張了張嘴,最終卻欲言又止。這麼久時間了,段奕桀對自己和江竟蕪以及戴維的事,必然已經調查清楚,再強調又有什麼意義。不過竟蕪……

若有所思的神態令段奕桀心裡一堵,不由斜了她一眼。別和我強調什麼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怎麼了?不就早認識了幾年?誰說青梅竹馬就必定成夫妻?還有人說我和師姐青梅竹馬呢,怎麼不見我喜歡上她她愛上我?若是有緣,某人早就是江太太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