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判斷那究竟是不是生物質能製劑,只要把塞因斯帶去就好了。
正在楊深腦海中因為即將得到能量而十分愉快地大聲歌唱地塞因斯聽聞嚇了一跳。
什麼?要他掛到這條兇魚身上去?媽呀他還想多活幾年呢,萬一這條魚嫉妒他看了他跟主人羞羞的事情就把他弄壞了怎麼辦啊!
“主人主人主人,我不要離開你不要不要不要~”忍不住模擬了一下自己被大卸八塊的場景,塞因斯細思恐極,立刻在楊深意識伸出撒潑打滾起來。
楊深也覺得有異,藍夙淵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忍不住問:“怎麼了?”
雖然以前藍夙淵一樣在意他,但並沒有這麼緊張得像是要把他密不透風地圈禁起來一樣。
從藍夙淵問他想不想當總統的那時起,他就知道對方是把他當做平等的伴侶來尊重的。
面對楊深的疑問,藍夙淵猶豫了一下,伸手溫柔地放在楊深的小腹上。
“繼承人。”
“什麼?”楊深一臉驚訝,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他心底隱隱泛上了某種猜測。
藍夙淵緩和了眼角眉梢的鋒利弧度,像是怕傷到了什麼一樣,甚至罕見地有點小心翼翼地,“這裡,繼承人。”
楊深有點呆。
腦海裡塞因斯還在瘋狂地尖叫,“才不是人呢是繼承魚吧繼承魚吧主人這條兇魚說你懷孕了!”
——說實話,楊深一直以為藍夙淵說什麼生個繼承人之類的只是伴侶間的情話而已,雖然這個時代男男生子可以透過技術解決,但人和魚怎麼可能……
結果三天前才跟藍夙淵滾了床單,現在他就說自己懷……孕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楊深忍不住喃喃自語。
藍夙淵握住他的手,“還不能確定,但你不能再冒險。”
還在凌亂當中的楊深反應有點遲鈍,半天才“哦”了一聲,又低頭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小腹。
大概是腦海裡的塞因斯太吵的緣故,他莫名其妙地想,那自己生下來的是人啊,還是魚啊,有沒有小尾巴?
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楊深自己都無語了,怎麼能這麼順利地接受自己可能懷孕這種事實!
但他又總覺得藍夙淵的不安,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可能懷孕的緣故,不過很顯然,目前對方並不打算告訴他。
也許是不願意影響他的心情,也許是這件事並不太好,而且與他可能懷孕有關。
楊深想了想,擼下手腕上的金屬手環,拉著藍夙淵的手給他戴上,“注意安全。”
同時在意識深處吩咐塞因斯,讓他保護好藍夙淵。
海中再怎麼強悍無匹,這裡畢竟是陸上,藍夙淵會擔心他,他同樣也會擔心對方。
要不是藍夙淵這回鐵了心不讓他一起出去,楊深還是想兩個人能夠一起行動。
他們挾持奧斯頓脫身後一直在這裡,還不知道外面的人類如今是什麼情況。
有沒有危險,是不是發生躁動。
藍夙淵略低下頭,碰了碰他的額頭,這種親暱不像狂風暴雨般的吻那樣令他窒息,卻能感覺心中一片平和。
“我很快回來。”
塞因斯在楊深腦海中的鬼哭狼嚎了一會兒,竟然也收了聲,委委屈屈地說:“好吧,我會保護大魚的,萬一吵到小魚他一定會宰了我。”
楊深失笑。
過了一會兒,房門又被推開,楊深還以為藍夙淵去而復返,進來的卻是謝爾。
“他讓我來保護你。”
“你好點了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
“謝謝。”
“沒事。”
兩個人又一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