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道,而後不待玉瀟然回話,便拍了拍手,立刻有一人手捧玉盤而來,恭敬低首。
奉先帝指著那玉盤之中的一道白綾、一隻玉瓶、一把匕首道:“這是在五毒之中浸泡過的白綾、這是飲之便可腸穿肚爛的蠱毒,這是吹毛斷髮的匕首,念你是北牧公主,朕,可以留你個全屍!”
她的面色才開始漸漸變冷,早有預謀,她看向奉先帝:“為什麼?就因為我居在太子府?”
就因為龍延拓為了她已經方寸大亂?這個理由,雖說得過去,但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
奉先帝輕輕坐下,目光卻堅定不移,緩緩開口,聲音是不可抗拒的決絕和威嚴:“公主請吧!”
她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可笑卻最令人不得不相信的滑稽之事,眉眼漸漸變冷:“我若是說不呢!”
她身兼重任,雖不貪生,卻也不願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將命丟在這富麗堂皇的深宮內。
☆、第六回 生死邊緣患難共
女凰訣;第六回 生死邊緣患難共
奉先帝冷笑一聲:“事到如今,還由不得公主!”
他話音剛落,大殿內便聲音簌簌,瞬間四周圍上了一群銀衣銀面的身影來。ai愨鵡琻
玉瀟然面色又是一冷,大殿之中藏有別人,她竟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公主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對這些人毫無所覺?”奉先帝看一眼面色詫異的玉瀟然,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這笑,與龍延拓有幾分相像,但卻比那人多了幾分陰鷙和瘋狂之色,而後他笑容更加放肆,“公主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適嗎?”
她被這幾分得意幾分陰鷙的聲音所提醒,先是一愣,而後她竟驚恐地發覺到自己的內力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流失殆盡,如今體內所剩寥寥無幾,她在惶恐的同時,眼中也漸漸染上了鄙夷之色:“想不到,威震四海的奉先帝竟是一個如此卑鄙下流的小人!”
奉先帝面色一變,而後身形一閃便已至她面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扼上她纖長的脖頸,聲音裡的兇狠和咬牙切齒讓他俊朗的面孔變得猙獰不堪,彷彿與她第一眼初見的那個君臨天下滄桑威嚴的帝王判若兩人,他的表情,像一個癲狂之人:“卑鄙?朕再怎麼卑鄙,也敵不過赫連籌!”
玉瀟然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出手弄得措手不及,就算是她完好之際怕是也很難躲開這雷厲風行的一擊,聽他提及成元帝的名諱,本是不滿的面色卻突然間爬滿了憤怒和不屑:“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父皇之間發生了何事,但我相信我父皇的為人,他是一個正直無私,慷慨取義的好君王,他絕不會做出像皇上您這樣的事來!”
奉先帝看著被自己扼住脖頸卻沒有絲毫慌亂恐懼的女子,再看那雙絕世無塵的眼睛裡全是鄙夷之色,反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一把甩開手上的女子,聲音和神色剎那間恢復了平靜和威嚴:“罷了,朕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她因她猝不及防地放開而踉蹌地後退數步,跌跌撞撞扶上一旁高大的琉璃瓶之上,價值連城的玉瓶剎那間碎裂開來,落在地上體無完膚,她冷冷看著奉先帝,聲音越來越尖銳:“虧皇上還是四海稱頌的明君,想不到竟然如此欺辱我一個弱女子,皇上若是心有不甘,當時父皇健在之際怎麼不光明正大的戰一場,如今反倒將怨氣都撒到我等後生小輩的身上,若是傳了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奉先帝因這色厲聲刃的指責而面色洶湧如風起波濤,步步後退直至跌坐在身後的龍座之上,頭顱下垂不知所想,而後卻突然抬起頭笑了笑:“公主果然聰慧!”
她這一招,乃是攻心,卻不料面前這人太過強大,功虧一簣,她卻是絲毫不曾氣餒,依舊字字珠璣:“捧月怎敢在皇上面前賣弄聰明,只是捧月不覺自己所說有錯,父皇健在之際,皇上為何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