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國庫和軍響,這事,你知道嗎?”玉瀟然點點頭:“這事我聽說了,此事天行做得密不透風,可見龍家數百年的傳承,並非是浪得虛名的!”“應天帝,果真是曠世奇才,這等事,我竟然事先一點風聲也沒得到,不過如此一來,我反倒放心了!”慕容修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動作優雅,無妄谷中龍延拓分文未取,而傲蒼和北牧悄無聲息地得到如此鉅富,到底是有些惹人非議的,他似在沉吟,又似在猶豫,良久之後轉了個話題道,“北牧和傲蒼,還是不怎麼齊心!”方才在決策中的來來去去,傲蒼大臣顯然是對她有所不滿,北牧大臣,又顯然是有心護主,他們如何不知,兩國大臣,實則私下裡時常明嘲暗諷,更甚者,便是大打出手。“新媳婦兒入門,與公公婆婆尚且要磨合些許時日,更何況兩個大國!”玉瀟然面色未改,帶著淺淺笑意,安慰著他有著自責的情緒,“天下向來男尊女卑,我對你們傲蒼又沒有什麼功績,他們常年征戰沙場的漢子,不願臣服於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時日久了,等磨合期過了,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若說是在北牧,她威震四海百官無有不服,天下無有不懼,因為無論功績還是過失,哪一點,她都不輸男兒,可就在傲蒼,她一是女流之輩,二又對傲蒼沒有功績,三又是外國之人,傲蒼百官,多有不服,也是理所應當,就好像平和帝的皇命,有時候北牧的百官會視而不見一樣,但,慕容修文終究是男子,在這一方面,自然是足以服眾的,所以北牧對於平和帝的敵意,遠沒有傲蒼對於飛凰帝那樣尖銳。慕容修文看著她的沉靜的面色許久,微微傾身靠近了她,眼底似有未明的情愫一閃而過,溫潤的薄唇動了動,然而,最終只淡淡說道:“時辰不早了,明日一早還要檢驗兵馬,我差人送你回去!”自無妄谷歸來,慕容修文帶著寶藏回鐸州安置,備足糧草,她則徑直回到了九浮樓的大營,但回營之後,她便以對傲蒼的尊重為名,下達第一個命令,令兵將另行搭建王帳,以迎接數日後傲蒼大軍的匯合。
所以,她和慕容修文,自然而然地,也就不在一個王帳。
她身形頓了頓,又靜坐了許久,似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單手搭上他的肩頭,聲音零零碎碎猶如環佩叮噹:“不如,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夫妻。
她聲音看似平靜,實則有著些許的顫抖,她本是平靜的面色,因為說出這句話而微微有所震動,她覺得自己的面上有團火在燃燒,她的心中,有頭鹿在撞。
但是,她卻不得不說出這句話,成親近兩年,他未曾納妃,未曾有過近妾,就連霜因,也由近身伺候變為了外候,而她,更是從未盡過為人妻子的責任,而若是她與他有個孩子,那麼傲蒼和北牧的大臣,必定也不會再如以前那般爭鋒相對,一切矛盾,都會緩和很多,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就這麼欠著他,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如此這般,委屈他。
慕容修文的身體,因為她的觸碰而輕輕一顫,緩緩直起了身子,定定地看著她:“你可想好了?”
他聲音嘶啞低沉,帶幾許情緒不明的意味,淡淡地如春風穿簾入戶一般敲進她的心扉,讓她的整個心房都為之震動不已,她笑了笑:“你我早已成親,不是嗎?”
慕容修文深沉的雙眸,掠過她面容之上的所有角落,微微蹙了眉,良久之後道:“瀟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明日大戰在即,無論結果如何,我只想與你同心協力走到最後!”她靈巧的手指,輕輕叩進他的掌心,在他心底留下一圈圈淺淺的漣漪,繼而傾了身靠上他寬闊溫暖的胸懷,“這一年多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底,莫非你真的以為,我是那般鐵石心腸的人!”
胸口處溫暖柔軟的觸感,讓慕容修文不禁僵直了身子,掌心是她溫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