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在家聽話。”
路柯桐已經瞧見不遠處的機場大樓了, 沒什麼勁兒地說:“家裡就我一個人, 我聽誰的話啊。要不你把我託運了吧,就說帶了一箱暖寶寶。”
“別裝可愛了,下車。”費原沒多搭理他, 熄了火直接下車拿行李,他緊隨其後過馬路,然後在大廳看見了汪昊延。“我的汪啊, ”他跑過去四處看了看, “你也不紅啊, 都沒人送機。”
汪昊延踢他一腳:“你怎麼上來就給人添堵, 送你自己家戶主就行了好嗎?”說完想起來路柯桐幫他追簡辛呢, 又被迫改口,“你放心, 我會幫你看著原哥的, 不讓他胡來。”
他抱著外套聞了聞,說:“他胡來的機率比你當影帝的機率還低呢。”
費原買了兩杯熱咖啡, 遞給他一杯, 說:“別瞎聊了, 過來。”他跟過去,估計費原是要做臨行前的講話。果然,費原轉身說:“邱駱岷這周要回來了是吧?”
他點點頭:“邱兒失戀了,回來也沒有心情玩兒,我不跟他瞎玩兒。”
“別作保證,怕你臉被打腫。”費原冷笑一聲,根本不信。拐角處沒什麼人,他捏住路柯桐的臉蛋兒,輕輕一擰,命令道:“不許花天酒地,不許夜不歸宿,不許胡編亂造,否則不是他被開瓢,就是你屁股開花。”
“我現在屁股還疼呢。”路柯桐皺著臉,把外套塞費原懷裡,“在家看著我,不在家遠端監控我,威脅我恐嚇我,不疼我不愛我。”
費原垂眼看著他:“再說一句。”
說什麼說,再說就該捱揍了,他上前一步抓住費原的衣服,小聲說:“過過嘴癮都不行,那我聽話你早點兒回來行不行?。”
汪昊延走過來插嘴:“費老師上完課了嗎?該走了。”
路柯桐一聽,把汪昊延翻到背面擋著,然後拽著費原的衣領一仰頭,在費原的嘴角親了親,親完悄悄地說:“等你回來給我開花。”
費原掐著他的後頸說:“再加一條,不許耍賴喊疼。”
目送完還是捨不得,路柯桐站在原地撒癔症,要不是組長一個電話把他罵得回了神,估計能站倆鐘頭。攥著車鑰匙調頭就跑,再請假這個月工資就跟發傳單的差不多了。
辦公室裡大家看著挺忙,但是還有話家常的,什麼婆婆做的飯難吃,老丈人中風的,他把自己的桌子收拾了收拾,然後開啟電腦弄設計方案。
“小路,按最終定的規劃案把圖做出來,後天早晨給我。”組長端著水杯過來吩咐,說完扭身就走。他接到任務應了一聲,問:“組長,環城水系那邊這陣兒要實地勘測,我還去嗎?”
組長輕描淡寫地說:“去啊,儘量克服一下吧。”
“克服你大爺……我乾脆轉行幹客服得了。”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嘀咕完看時間估算飛機到哪兒了,怎麼剛走就這麼想啊。
飛機上,汪昊延和費原坐一起,後排是倆助理。快到的時候費原把外套脫了換衣服,黑襯衣的前倆扣沒扣,汪昊延扭頭一看就“嘖”了一聲。
“路柯桐挺有勁兒啊。”
“他有什麼勁兒。”費原隨口應了句,然後低頭看見自己鎖骨和胸口上的紅色痕跡才反應過來,曖昧地笑了笑,說:“有時候是挺來勁。”
三天後海歸邱駱岷回來,路柯桐前一天交了圖也能放一天假,大清早接上邱媽直奔機場。邱媽不停整理頭髮,問:“路路,你看我這樣行嗎?”
“可行了,不知道的以為咱們去接見領導人呢。”他看著邱媽期待又興奮的樣子,偷偷想象要是他去美國,溫凝接他會不會也這麼隆重。
等的人不少,他們在稍遠的地方望著,到點後,乘客陸陸續續出來。邱駱岷工作以後就很少回來,算下來也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