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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你也就是個可愛多

樓上的房間都黑著燈, 她急忙打給路若培問情況。路若培接聽很快,“回來了?我今天在辦公廳加班, 不回去。”

“家裡怎麼回事兒?路路回來了嗎?”

“他在房間絕食。”路若培那邊有紙張翻頁的聲音, 應該很忙。溫凝走到路柯桐的房間外,然後低聲問:“他和你打架了?”

“沒有,他單方面拆家了。”

結束通話電話擰開門, 空調不知道開的幾度,冷嗖嗖的。把燈開啟,路柯桐蜷在床上正呼呼睡著, 但是微微張著嘴呼吸, 估計鼻子不透氣。

“路路, 醒醒。”溫凝拍拍他的背, 怕他感冒或者鼻炎犯了難受。

“幹嗎啊……”路柯桐嘟囔了一句, 然後慢慢睜開了眼,吸溜吸溜確實鼻塞了, 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你回來啦,正做夢滑雪呢。”

溫凝去開窗通風, 笑著說:“那是你太冷了, 難受的話去噴噴藥。”

路柯桐完全醒了, 情緒也又鬧上了,靠著床頭癱成個餅,說:“我心裡難受,得噴點兒農藥敵敵畏,不猛好不了。”

他說完肚子叫了一聲,覺得餓,一尋思溫凝又不知道他揚言要絕食,補充道:“空腹喝藥就是找死,我先吃個飯。”

溫凝去衣櫃前找了兩件衣服扔給他,樂不可支道:“喝敵敵畏不就是找死嗎?”

等溫凝走了他換衣服洗臉,然後拿著手機一邊下樓一邊看有沒有訊息。費原給他打了幾通,他沒接又給他發了資訊。

他停在樓梯上回復,編輯了好長一段,但是沒有說路若培搞調查的事兒,就說自己哪都挺好,現在準備吃飯了。

發完一抬頭,凌亂的客廳盡收眼底,溫凝在餐廳收拾,喊了好幾句“要死了”。他蹬蹬蹬跑過去,趕緊瞎說八道:“是路若培先動的手。”

“把椅子扶起來,”溫凝懶得拆穿他,心疼摔碎的幾個裝飾餐碟,“這是你六年級暑假咱們去歐洲玩兒的時候在跳蚤市場淘的,當時你死活都不去,說害怕跳蚤咬你。”

路柯桐也心疼了,蹲下一起拾掇,嘆口氣說:“我也後悔,早知道砸書房了,也怪我沒經驗。”

溫凝又氣又想笑:“媽求求你了。”

路柯桐愣了一下,眼眶立刻就紅了,他下巴抵在膝蓋上,盯著碎片默不作聲。溫凝察覺到只能摸摸他的頭,說:“路路,別難過。”

他揉揉眼說:“我就是有點兒捨不得。”其實也不是一點兒,是很多,不,非常非常多。溫凝忍不住哭了,印象裡這是她第一次哭,“你爸那麼忙,以後誰給你開家長會,明年成人禮誰給你出席……”

路柯桐起身抽了張紙巾,然後給溫凝擦眼淚,說:“我明年又不成人,不參加了。”說完吸吸鼻子,使勁兒壓抑著說:“你以後,你以後……”

溫凝止住眼淚看著他:“以後怎麼了?”

“以後,”他像是乞求般,“你要是有了自己的家庭,能不能也不要忘了我。”

止住的眼淚又流下來,溫凝伸手抱住路柯桐痛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路柯桐才五歲,小小的兩隻手緊握著給她的禮物,一起吃飯被燙到了也不敢哭,怕她不喜歡。

收拾完餐廳已經快累倒,隨便吃了點兒東西然後就坐著發呆。溫凝一直沒問,這會兒還是擔心,試探著問道:“路路,你和那個男生是怎麼回事兒?”

“你也要訓我啊。”路柯桐愁眉冷對,語氣卻軟軟的,“我發飆就是因為我爸調查他家,連他姥爺都不放過。他要是想搞破壞拆散我們,我就扯橫幅去市政府門口靜坐。”

溫凝對於路若培的做法並不意外,畢竟路柯桐才十五,又小孩兒心性,換誰家家長都受不了,她想緩一下路柯桐的情緒,問:“人家農民工靜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