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秦洛心中疑惑他的態度,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又為這三人介紹了厲傾城、蘇燦和戈爾,眾人做了一番認識後,張博說道:“秦先生,酒店已經訂好了,飯店也訂好了,咱們是先回房稍做休息還是先去吃飯?”
秦洛看向厲傾城,厲傾城說道:“先去吃飯吧。”
從這一問一答中,張博趙子龍等人立即就開始重新定位厲傾城的角色。他們再也不會忽略她,認為她只是一個跟隨而來幫忙的小助手了。
“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我們過去吧。”趙子龍笑呵呵的說道。
“還能順便領略一下巴黎夜景。”張博笑著說道。上前要從蘇燦手裡搶包,蘇燦怎麼也不肯放手。
“麻煩你們了。”秦洛客氣的說道。不在乎他的人,他也不在乎。但是,無微不至關照他的人,他卻是想要加倍報答的。巴不得每個人都生一場大病,然後他妙手施春救人於危難之間………
呸呸呸…這什麼惡毒的想法啊?
不像倫敦曾經被1666年倫敦大火所摧毀,也不像里斯本曾經被1755年裡斯本地震摧毀,巴黎在自中世紀以來的發展中,一面保留了過去的印記,甚至是歷史最悠久的某些街道的佈局,一面形成了統一的風格,並且實現了現代化的基礎設施。
所以,巴黎有兩個稱號:浪漫之都和時尚之都。它像是中世紀古典婉約的盛裝公主,又像是二十一世紀穿著香奈爾,戴著梵克雅寶的鑽飾,挎著GUCCI或者LV包包的都市名媛。
無論你有著怎樣的情懷和品味擁著怎樣的理想而來,它總是不會讓你失望。
“怎麼樣?巴黎很漂亮吧?”在一輛標誌加長款房車裡,趙子龍笑著問道。
“是啊。”秦洛透過視窗看著外面燈火闌珊處的繁華美景,點頭說道。
“可惜啊。這是別人的地方。我們只是過客。”張博感嘆著說道。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既說了他們這些漂泊在外的異鄉人的無奈,也點出了此時中醫藥在歐洲即將被驅逐出去的困境。
這個國家是別人的,規矩也是別人來定的。他們隨手劃下一條線,那條線可能就是你一輩子都難以逾越的鴻溝。
秦洛來巴黎的目的,就是要讓那條線往後退一些,再退一些,直到退入城市的心臟,直到中醫藥能夠進入這座城市,然後生根,發芽,成長。十年,百年,數百年,結出碩碩果實。
“之前有努力過嗎?”厲傾城問道。
“怎麼會沒有?”趙子龍苦笑。他是個直爽人,說話也比較粗谷。“我們這些外國商人納的稅不少,但卻是後孃養的一條條規定一條條法律都是針對我們制定的,把我們給限制的死死的。想做點兒事,就得花錢。就拿我的公司來說吧,為了產品能夠透過歐盟GMP認證,投入的錢都不只兩千萬…其中跑關係用掉了一半。那些孫子,拿了錢不辦事。轉過臉和你公事公辦,你都拿他們沒轍……”
“現在透過GMP論正了嗎?”厲傾城問道。
“透過了。”趙子龍笑笑:“算是錢花夠了,也花到重要地方了。所以就透過了。能不能透過,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那其它的在歐醫藥企業為什麼不這樣做?”厲傾城問道。
“貴啊。投入高啊。”趙子龍連連叫苦。“一家企業的中藥如果按照《傳統植物藥註冊程式指令》的規定註冊,註冊費大約需要80萬元華夏幣,要透過歐盟GMP認證,生產裝置等硬體投資需要400萬元華夏幣以上,而培訓、專家指導等軟體投資還需要400萬元左右。我說了,這都是明面上的開銷。還有一筆隱私開銷…這才是抽人血的啊。我現在想著都心痛的不得了。有幾家企業能夠承受得了?這樣子幹了,還能不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