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當真說出來了。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
秦縱橫畢竟是秦縱橫,他的心思總是讓人無法揣測。
他的一句話,就讓自己佔據了主動權。至於別人如何接招,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聞人牧月不得不收拾心情來面對這個問題,說道:“這和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沒有關係。”
秦縱橫搖了搖頭,說道:“佛陀是聞人照從我這兒拿回去的,你絕對沒有懷疑過是他下的蠱吧?”
“他不會。”聞人牧月肯定的說道。
秦縱橫笑了起來,說道:“因為你知道他是你的親人,所以你認為他不會害你。如果我愛你的話,我會下毒害你嗎?如果你相信我愛你的話,你還會相信我是兇手嗎?”
“發現我被人算計後,也一直嘗試著突破。可是這個局顯然是他們蓄謀已久,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設計——我承認,一時半會兒我找不到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甚至我和你們一樣,能找到的所有資料都證明我就是兇手——”
他的表情很無奈的笑著,說道:“所以,我才在這個時候向你說這麼不合時宜的話。我才會告訴你我不會害你的理由——用這樣的理由來換取別人的信任,確實非常愚蠢。可是,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秦洛自然不希望聞人牧月被秦縱橫的這個無恥的理由給矇蔽了,拿愛情做幌子來利用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他接過那張畫紙,笑著說道:“你不會以為就憑這個理由我們就相信你的清白吧?”
“你當然不會這麼做。”秦縱橫終於開始正視秦洛。“之前我們確實發生過一些矛盾——當然,即便沒有那些衝突,因為牧月的關係,我對你也談不上喜歡。可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牧月遭人陷害的事情無關。秦洛先生,請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
“我也不喜歡你。”秦洛說道。既然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大家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如果有打擊你的機會,我一定不會錯過。但是,絕對不是這一次。”
秦洛眯著眼睛看著秦縱橫,說道:“我現在是牧月的首席助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完全是站在牧月的立場上考慮的。牧月是因為佛陀中蠱的,佛陀是聞人照從你哪兒拿回來的。而你說是從寺廟移植回來的,並且你又親口承認殺掉了寺廟主持。這是很明顯的殺人滅口行為,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你可以不承認。”秦洛說道。“但是,有人已經指出了你的罪狀。而且,我們不僅僅只有一個人證。”
秦洛轉過身看向大頭,問道:“他們來了嗎?”
“到了。”大頭說道。“在外面候著。”
秦洛看著秦縱橫,說道:“我讓人送來幾個關鍵證人,你一定有興趣見見他們吧?”
“確實很有興趣。”秦縱橫說道。他對田螺使了個眼神,說道:“讓人放他們進來吧。不要阻攔。”
田螺笑著答應,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就帶著一群男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小李探花和火藥,他們倆個是負責押運人質的保鏢。秦洛打電話讓龍息送人的時候,擔心有人會在路上動手腳,就央求小李探花和火藥跟著走一趟。有他們倆在,對手就算得到風聲也不一定會有機會出手。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四個高大壯實的男人,他們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暗色條紋的領帶,看起來挺拔俊朗。腰背挺的筆直,一看就知道是軍伍出身。
他們每兩個人攙扶著一個衣衫破爛遍體鱗傷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不,應該說是他們兩人一組的拖著一個犯人進來。
是的,犯人的雙腳聳拉在地上,根本就不能行走。他們之所以還能夠傾斜著的站著而不是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