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外人在一起有些誤解而已。畢竟,秦家一直把你當做自己人。在秦家有難的時候,我們一家人要團結一致共度難關才是。”
“我知道。”李騰輝說道。“但是,秦洛確實是我的朋友。”
“交朋友是可以的。我們從來沒有限制過你交朋友吧?”秦暉笑著說道。“如果是交懷有不良心思的朋友,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洛一直在安靜的坐在哪兒聽著他們講話,這屬於秦家和李騰輝的私事,自己不應該過問。因為如果自己摻和進去的話,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把李騰輝帶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可是這秦家兄妹倆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好像一不留神自己就要撲上去把李騰輝給那啥了一樣。嘴裡一會兒一個‘外人’一會兒一個‘懷有不良心思的朋友’,聽起來實在有些讓人受不了。
於是,秦洛笑著說道:“李騰輝只是你們的職員,不是你們的奴隸。他無論交的是好的朋友還是壞的朋友,都和你們沒有關係吧?對你們來說是壞朋友,對他來說或者是一個好朋友呢?”
“我們是一家人,我有提醒他提防小人的義務。”秦暉反擊著說道。
“但是,你把他的朋友定義為小人,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不尊重。”秦洛說道。“如果是他覺得我是小人,這無可厚非。可是,你非要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別人身上讓別人接受——這不是居高臨下的指使嗎?”
“你這是汙衊潑髒水。”秦暉說道。“我以為你只會看病呢。原來你會的東西還不少。”
“我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我會期待你的表現。”秦暉和秦洛的眼神激烈碰撞。“只不過這裡是燕京,不是羊城。靠女人可以上位,但是——你永遠都不能站在和秦縱橫白破局他們同樣的高度。”
“你呢?”秦洛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你不是秦家的淘汰品的話,秦家的家主就應該是你吧?而且——我知道白家有狂人白破局瘋子白殘譜,秦家除了一個智公子秦縱橫——還有誰能夠站出來的?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你主動跑到我面前站著,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姓秦。”
“你——”秦暉的表情變的掙獰,就像秦洛戳中了他的心事一般。
沒錯。大家同樣出自秦家,為什麼家主是秦縱橫?
他承認秦縱橫優秀,可是自己難道就是個廢物嗎?為什麼所有的榮譽所有的光環都堆徹在他一人的頭頂上,他們這些骨子裡也流著秦家血液的人卻只能站在陰影裡仰望?
他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心裡還是有一絲渴望和不甘的。這是人之天性。
“如果我說的話讓你很受傷,我很抱歉。”秦洛乘勝追擊。“不過我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出身秦家又有著良好的家教素養,秦暉想說:媽辣個逼的,你這個賤人。
可是,他現在難做的只是憋著悶氣,連呼吸都不暢起來。
“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秦嵐看著秦洛說道。
“沒有。”秦洛坦白搖頭。
“李騰輝是我們的家人,你帶著陰謀接近,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你不是醫生嗎?你的醫德在哪兒?你用給他親人看病的藉口去威脅利誘別人,不覺得太無恥了嗎?”秦嵐顯然也知道了秦洛給李騰輝的私生女看病的事情,把這件事丟出來當做攻擊點。
“我的良心在這兒。”秦洛拍拍胸口。“不是你說我是個好醫生,我就有了醫德。你說我不是個好醫生,我就沒了醫德。醫德在我的心裡。也在別人的心裡。不是在你們的嘴上。”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看到你身上具備的這種品質。”秦嵐拂了一下齊耳頭髮,冷笑說道。她的這個動作挺有女人味的,可是看在秦洛眼裡卻沒有一絲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