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著腳跑到陽臺,看到窗戶上面霧濛濛的一片,遮掩住了外面的風景。有水滴從那平滑的玻璃面上滑落,留下一串串像是數字流的怪異符號。
譁!
秦洛一把推開窗戶,彷彿一下子就拉開了整個世界舞臺的帷幕。
滿世界的白色!
那種白來的那麼突然,那麼刺眼,又那麼的撲天蓋地,彷彿要把人的眼睛也給刺瞎一般。
整個小區好象變成了一個粉裝玉砌,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童話世界。遠處的房子、對面的亭臺假山、車頂放眼望去,只要是你所見到的景物,全部都被妝扮成了耀眼的白。
以前顯得有些沉悶安靜的小區也突然間‘活’了起來,一群包裹的嚴嚴實實像是隻小熊似的孩子在雪地裡嬉笑打鬧著,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
秦洛是從南方過來的,很少有機會見到雪景。看到別人在雪中的快樂,他也情不自禁的受到了感染。想近距離的感受一下燕京冬天的第一場雪。
秦洛穿著運動衣跑下樓的時候,林清源正站在客廳裡在伸腰踢腿。外面還沸沸揚揚的下著鵝毛大雪,沒辦法到院子裡去鍛鍊。
看到秦洛下樓,林清源笑著說道:“下雪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樣的天氣賴在被窩裡可是非常舒服的事兒。你看浣溪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睡不著。就起來看看。”秦洛笑著說道。他一直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每天六點鐘就會準時醒來。
“哦。對。你是南方人,應該沒機會見到雪吧?燕京每年都要下幾場雪,看著都習慣了。今年的第一場雪要比往年來的更早一些,也更大一些。瑞雪兆豐年啊,看著喜慶。”林清源笑呵呵的說道。做為一個老燕京人,他自然為自己家鄉的一草一木而感到驕傲。
“也見過雪。就是沒有這麼大。”秦洛笑著說道。以前,爺爺帶著他四處尋找名醫的時候,也在北地見到過雪。只是那個時候的雪很小,如粉碎的塑膠泡沫。而且,事隔多年,他幾乎忘記了那時的雪景。
林清源點了點頭,看到秦洛還穿著一套單薄的運動裝,就說道:“天氣寒了。你也該添幾件衣服了。今天有沒有課?讓浣溪帶你去買棉衣。燕京不比你們廣州,不穿棉衣可是不行的。你那身袍子是不是也要換下來了?”
秦洛笑著說道:“還是穿棉袍吧。老爺子有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這麼冷的天,不穿棉衣會把人凍死。不要理那什麼破規矩,你爺爺要是責怪,我來和他說。”林清源瞪著眼睛說道。好像秦洛是他親孫子似的,比秦洛的爺爺還要在乎他的身體。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林爺爺,我會脫下長袍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到時候?”林清源問道。
“等到華夏人學會穿長袍的時候。”秦洛說道:“那個時候,我就換著穿西裝。”
林清源的臉色一僵,然後是一幅沉思的樣子。良久,臉上的表情才慢慢地變的柔和。重重地拍了拍秦洛的肩膀,說道:“好啊。好樣的。秦老有個好孫子啊。
林浣溪比以前起的稍微晚了一些,直到吃早餐的時候才起床。看來,無論是什麼型別的美女,也都有賴床的毛病。
她穿著一套加厚的白色運動衣,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可以把整隻腳都包裹嚴實的毛絨拖鞋,看起來很有種居家女主人般隨意親和的感覺。
吃過早餐,秦洛準備上樓換衣服的時候,林浣溪快步追了上來。
“天氣冷。昨天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兩套衣服。你過來拿。”林浣溪說道。說話的時候仍然是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即便秦洛很努力的想在她臉上去尋找一到絲蛛絲馬跡,還是以失敗告蹤。
“謝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