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種苦冥,無法釋懷。”
祥罪雙手合十,口唸佛號:“我恩師是精通佛法的高僧,又是武林中當世不二的高手,小僧也實在想不出,恩師究竟為何苦惱?”
妙音大師是方外中人,否則,以他的一身本領,如果混跡江湖,必然會成為千古傳說。
如此大能之人,究竟是被什麼牽絆住了心竅?
這也許是另一個不能解的江湖之謎。
幾人都在沉思,忽聞經閣角落處有人朗朗讚歎:“《易筋經》與《洗髓經》,實在精妙無雙,令人大開眼界!”
藏經閣內居然還有第五人!
如此重地,被人悄悄潛入,竟然沒被察覺,此人好狂!
祥罪和尚袖卷流雲,縱向朗朗之聲,卻撲了個空。
“達摩祖師所攜的七十二絕技,這裡居然全都有,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心向神往啊。”
同一個聲音又從另一個地方傳來,葉蘭手靈腕翻轉,絲線金鉤,打向聲音的方位。
“只可惜三位高僧只許我一觀,不許我抄錄,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聲音又從頭頂傳來,眾人舉目去望,只見到一個白袍漢子,坐在經閣樑上,支膝而坐,手持經卷,正在凝心閱讀。
“施主能瞬間移位,這樣的身手,我等都愧不能及。”祥罪讚歎之後,一聲冷笑:“以施主的本領,應該有大好前途,為何要做樑上君子?”
“誰說在樑上的一定就是君子?”白袍漢子嬉笑一聲,飄飄落下:“做君子太累了,那麼多的繁文縟節,禮儀道德,背都背不完。”
他輕輕一轉腕,手中的經卷不偏不倚的迴歸本位。
“還好,妙水,妙月,妙觀三位大師,能容下我這個小人。”他從腰裡解下一把羽扇,輕輕扇動,眉目喜笑:“否則,今日我怎能閱盡這麼多的奇書?”
他好大的口氣!
妙水,妙月,妙觀,妙音,就是讓不覺寺名震武林的四位佛爺。
水月觀音四位大師,如今只剩下了三人,這三位大師今日剛剛出關,正在大雄寶殿講經說法,哪有閒暇時間允許他在這裡讀經?
“失主肯承認自己是小人,也算坦蕩。”祥罪輕笑,將氣力運到雙掌上:“坦蕩之人不說假話,施主可敢隨我去與大師們對質?”
白衣人輕搖羽扇,笑而不語。
他好像知道,此刻一定會有人為他解局。
該來的恰巧此時就來了。
“祥罪,這位白施主,確實沒說假話。”
轉頭去看,正是妙水,妙月,妙觀三位大師。
有他們現身,此事不必再有疑問。
白衣人向大師們稽首:“大師安好。”
大師們還禮,妙水佛音慈祥:“我等已讓白施主觀經,願白施主能遵守約定,解開丟刀之謎,以祭我妙音師弟在天之靈。”
“這個好辦。”
三十年不能解開的謎團,在白衣人的嘴中,說起來卻如此輕鬆:“刀子沒長翅膀也沒長腳,肯定不會飛了跑了,所以是一定有人拿了。”
他說的這句話,是人人都知道的廢話。
“不管是誰拿了這把刀,歷經三十年,一定會露出破綻。”白衣人又從腰理解下一葫蘆酒,豪飲一口:“如果至今沒有破綻,就是你們查錯了方向。”
“查了這麼多年,所有人都在查船順鏢局和不覺寺,為什麼沒人查查吳牙虎和妙音大師?”
“白施主莫非在說笑?”祥罪和尚一聲疑問:“我恩師的遺蛻已經沉入水鬼愁澗底,吳施主也殉刀在那裡,已去之人,何須再查?”
他說的如此有理,卻惹白衣人輕笑反問:“誰說死人就偷不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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