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睢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再舟車勞頓,還是最好在他這裡輸液, 明天再回去。
唐睢被謝司旻揹回去的路上, 雨勢小了很多,只剩毛毛細雨隨風飄浮。
小區路道上的水窪不再像剛剛那樣濺著水花雜亂地震顫著, 引人焦灼, 只隨著風時不時泛起一點波紋,折射出的光影更顯平靜溫柔。
&ldo;你要不要和家裡說一聲?以免他們擔心?&rdo;謝司旻提醒唐睢。
&ldo;你不說我差點忘了。&rdo;唐睢頭腦昏沉,有氣無力應了聲, &ldo;我一會兒就跟我表哥說聲。&rdo;
謝司旻聽了, 輕聲問:&ldo;你住在顧北傲家嗎?&rdo;
&ldo;嗯。自從來了a市,在聖比倫念書,我就一直住在他家。&rdo;
謝司旻頓了頓,之前看唐睢和顧北傲表兄弟倆成天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 形影不離, 他只以為是關係好, 倒沒想到是唐睢一直住在顧北傲家。
思及兩人是表兄弟, 謝司旻心裡的那股不適感才又壓下去了些。
唐睢感覺到謝司旻脊背微僵了下, 像在思慮著什麼,以為謝司旻是想到唐秋鳶了, 原本燒得迷糊的腦子清醒了點。
他穿書這麼久,對謝司旻和唐家都有了感情,無論謝司旻到底是不是唐秋鳶的孩子,他真的希望能緩和謝司旻和唐家的關係。
唐秋鳶之前是對謝司旻刻薄了些,但說到底沒有做出過太沒下線的事,還因為心軟默許了顧晟濤給謝花花治病,如果最後落得崩潰發瘋的下場未免有些可憐。
唐睢想到這裡,禁不住對謝司旻輕聲說:&ldo;謝司旻,我表哥一家對我都很好的,我爸其實是唐家收養的孩子,但我姑媽一直把他這個弟弟當成親弟弟疼,對我這個侄子也比對我表哥都好。&rdo;
唐睢說完小心觀察著謝司旻的表情,誰知謝司旻卻神情更加凝重了,直接停了下來。
唐睢心頭一緊,有些後悔自己多說。
說到底,謝司旻和唐秋鳶之間的恩怨終究是他們自己的,那些所經歷的痛苦也只有他們自己能知道,他沒有資格讓謝司旻或者唐秋鳶任何一方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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