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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問也聽了兩句,想笑,又覺得人家孩子挺真誠的,少棠交這個朋友值了。

吳將軍看到冉問,紅著眼拍拍他的肩,說了聲「節哀」。

兩個大男人默契地沉默著,看著吳逢春哭的死去活來。

吳將軍實在看不下去,沒話找話提了一句:「冉兄可能不知道,攝政王病重,那二位急的正團團轉呢。」

冉問明白,他口中的那二位是指太皇太后和太后。

攝政王可是二人爭奪的靠山。如果他倒了,太皇太后也許能善終,太后時含章可就不一定了。

冉問「哦」了一聲:「可知他得了什麼病?正值壯年按理說不會有大事。那二位是不是太過焦慮了。」

吳將軍不合時宜的嘿嘿兩聲:「應該和少棠一樣病的兇猛。冉兄,你說這不會是什麼疫症吧?」

冉問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推了自己曾經最得力的副將一把,責怪道:「瞎說什麼呢。大過年的,小心引起百姓恐慌,皇帝問你的罪。」

吳將軍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目光重新投給兒子。

這小子哪來這麼多眼淚和說詞?哭了半個時辰了竟不累?

冉少棠跟著月娘去了偏院,裡面有僕婦們正在撕白布扯孝袍,看到少棠進來,都恭敬的喚了聲「女公子」。

少棠黑著臉進了淨房,關上門,就想砸東西罵人。

月娘突然跪在她面前,雙手託著一封信。

「公子,求您成全。」

第278章 閱信

外間的僕婦在她們進來時,被隨後而來的花管趕出了偏院。

此時,偌大的院子只有冉少棠與月娘,還有跑進來跪在月娘旁邊的花管。

二人齊齊叩頭,求冉少棠成全。

「要我成全什麼?」她無奈的嘆口氣,洩氣的坐到身後的圓凳上。

「你們兩個起來說話吧,跪著說的話,我不聽。」

冉少棠又想起第一世。

月娘是最疼愛自己的傅母,花管從小陪自己長大,兩個人一起跟著她嫁到沈府。

沈家老夫人是個難伺候的,常常要立規矩,挑剔她。沈惟中的媳婦主持中饋,表面上對她和和氣氣,照顧體貼,實際上是個笑面虎,常常挖坑給她。

月娘與花管為了她,沒少受責罰,二人也沒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估計她死後,這二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冉少棠想要補償這一世的她們,本打算讓秦曉月在京都多開個錢莊和藥膳坊,找由頭送她們一人一個養老防身,眼下看來,這二人是又要跟著自己了。

月娘聽冉少棠的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帶著火藥味,順從的拉著花管一起站了起來。

「公子,這是女公子寫給您的信,看過之後您就明白了。」

冉少棠垂目掃了一眼信,本想說「看不看我都明白了,不就是被這小妮子給涮了嗎」,誰知看到信封上「阿姐親啟」四個字,她又有些好奇,這小妮子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真實身份的?

冉少棠不動聲色的接過信展開,信裡掉出一朵乾花,花管機靈的撿起來遞給少棠,解釋道:「女公主說您就像她院中海棠花一樣,都是她最愛的。」

「嗯,捅一刀的那種最愛?」冉少棠捏著乾枯的花枝,捻轉了兩圈,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就是被她壓扁的乾花。」

花管還想為自家小主子辯解兩句,接收到月娘讓她禁聲的眼神,強忍下後面的話。

冉少棠發了句牢騷,展開信。疏狂又潦草的字映入眼簾。可見寫信人當時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平,激動忐忑。

「兄長,不,我應該喚你一聲阿姐。看到這封信時,木已成舟,你一定暴跳如雷想要把我從棺材裡揪出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