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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女人。”林清佩服自己在生病的時候都能有這麼敏銳的分析能力。

“一夜情的女人?”

林清有點愣,揣測著什麼意思。這種男女之事不是你情我願嗎?再說了,他也沒說跟她天亮之後說分手啊,再有大家都不是黃毛丫頭和毛頭小子了,沒必要在上床之後特意的說些個煽情的話,然後鄭重的交往吧?很多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怎麼?怕我賴上你啊?衝動是魔鬼,小夥子。”弓過身子拍拍他的臉。

拍掉那隻全是金屬物件的爪子,太不喜歡張明蔚現在的眼神,洞悉一切又帶著一點流氓,主要是那麼無所謂,“我說過,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沒打算玩一晚上就拉倒……”

“靠!那你還想怎麼玩?”沒聽他把話說完,張明蔚就用打火機扔他。

“那麼不負責任。”單手開啟飛來的暗器,堅持把話說完。

“不用跟我講責任。”看林清完全無抵抗之力,她又面色溫和的說正題,“我們倆也都耍單兒,先將就著在一起玩陣子吧,什麼時候你膩歪了,或者我膩歪了,就散。”

林清皺眉,鼻子還是不通氣。他使勁擤擤,把臉埋在手紙裡想問題。

我自己風流的時候沒覺得怎麼著,可看她風流,就覺得風流這事咋這麼可恥呢?這年頭,道德淪喪。

看他沒動靜,張明蔚不滿意的又拿遙控器扔他,“答不答應?”

林清躲過兇器,連連點頭,語氣虛弱的很,“答應,答應。姑奶奶!輕點折騰,別把我家給掀了就行。”

“那成,下個週六陪我去參加婚禮吧。”她把請柬推給林清。

楊檢先生,華瑩小姐,喜結連理……

林清仔細的看對面正在拼命撥臺的女士,面上的不在乎卻掩飾不住手上的焦躁不安。他突然覺得,有那麼點,心疼。

看見林清,她的心情才從兩小時的低氣壓中緩和出來。

從老爸家出來就接到方嶸的電話,趕過去,看見那位肚子已經漲得很大的未婚準媽媽。方嶸嬉皮笑臉的閒扯了一會兒,然後說今年真是喜事多多,再然後看她強壓著擔心的拿出一張請柬。

嗯,終於game over了!但是楊檢,你有必要這麼著急嗎?在確認什麼?還是在害怕什麼?

她發現自己其實還沒足夠冷性,那顆以為應該堅硬如鐵的心居然在疼。看著請柬想,如果當時就睜眼閉眼的跟著楊檢,死賴著,是不是今天發請柬的就自己了呢?

“那就不是你張明蔚了。”方嶸在旁邊跟先知一樣說了一句,那年她這個好朋友能眼睜睜看著楊檢找上簫凡,又看他們分手,卻只是付之一笑,以為那些不純粹,所以她不要。然後長大了,她想賭一把,於是抱著一線希望試了,只是輸了。

張明蔚看她,說:“你真是屬蛔蟲的。”是啊,那樣死賴著就不是張明蔚了,不是一貫瀟灑的張明蔚了。

可她真的瀟灑嗎?

六點鐘,城市裡的霓虹已經亮成一片,林清握著遙控器在沙發裡哼哼嘰嘰,張明蔚撈過一個靠墊再次砸向那張小白臉,然後踩著清脆的聲音去廚房。

青花瓷碗,清湯掛麵,臥著一個雞蛋,幾點油星伴著翠綠的蔥花。林清披著厚厚的大衣,叼著筷子。粉嘟嘟的臉,水汪汪的眼睛,典型小白臉的表情,煞是可愛。可愛的孩子抬起頭,帶著撒嬌意味的說:“給病人不都是做粥嗎?”

“我這就是生病了吃麵條,愛吃不吃,不吃倒了。”張明蔚坐在一旁看雜誌,眼都不抬一下。

“哼,你是不想我好了陪你去參加婚禮了,啊?”

喝!還威脅我?張明蔚惡狠狠的抓起一盒感冒藥扔過去,“麻溜吃飯,完事把藥吃了,睡覺,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