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而不敗的,卻是三當家。此人掌中一把劍,據說威力無比,一身內外功夫卓絕。有人為秦國武林定排名,十年以來,他從沒有在高手榜上落到十名以下過。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快劍手,更是神農會最強的護衛隊。聯劍結陣,威力無邊,曾先後有十餘位一流高手被困於陣中,全無還手之力,也曾有其它幫派,以數倍人數來攻,卻被劍陣輕易擊潰。
這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幫派,總堂正好就在江臨府中。知府大人和神農會幾位當家,彼此自然是有些交情在的。
本來,江湖人如非必要,不願和官府有太多牽扯,知府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求助神農會,誰料到治下有名的大夫,居然一個也找不出來。一想到其它幾位沒能讓許將軍滿意的地方官的下場,知府就不得不厚著臉皮,親自到神農會來拜訪了。
知府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以一府之尊的身分親自下帖拜見,出來迎客的,卻不是三位當家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他們三人的妻子。
一見三位夫人連袂而來,知府就不由一怔。
雖說江湖人不太把禮法放在心上,但大幫大派,規矩還是非常嚴厲的,怎好讓婦道人家,來接待朝廷命官呢!
大夫人上前深施一禮:“神農會今朝蒙難,我夫君生死難測,我等進退失措,不得不以婦道之身,撐持門戶,失禮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知府連忙還禮:“夫人不必多禮,只是神農會到底出了什麼變故?三位當家卻在何處?”
大夫人慘然一嘆:“五天前,有一異人,夜行而來,口稱要求神醫為一友人治病。”
“大當家醫術天下知名,自然常有人前來求醫,只是大當家身分貴重,不會輕易接見這些人。這麼多年來,門前哭跪者、聚眾鬧事者,甚至深夜闖幫者,亦是常有,大多都由神農會自行解決,連我們官府也從不過問的,這原本,也是平常事啊!”
大夫人臉色蒼白:“我們本也道此為尋常事,只讓手下將人驅走。可是,那人遙遙在府門前說一句‘在下遠來為友人求醫,多有得罪,待友人病癒,即放閣下回轉’,這一句……”
她忽然語聲一顫,說不下去了。
二夫人在旁接下去:“當時我們還聚在廳中共享晚飯,那人剛到大門外,要硬闖進來,只一句話之間,他已經闖過了五重院落,所有攔他的人,都倒在地上,聲息全無。他出現在我們桌旁,一把抓了大伯就走,等到那句話說完,他已經……”
她打個寒戰,才道:“衝出了院落。”
大夫人神色悽然:“整個過程,快得還來不及眨幾次眼,除了三叔之外,所有人來不及發一聲、出一招。”
知府精神一振:“三爺出手了。”
“是,他是唯一來得及出招攻敵的人。所以,他那把位列名劍錄第七的赤螭劍,如今已成了碎片,而他躺在床上,兩天兩夜,都還沒有醒來。”三夫人的聲音裡滿是哽咽。
知府面色蒼白:“這怎麼可能,三爺他,不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嗎?”
三夫人已是痛哭出聲:“只出了半招,那人連頭也沒回,就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袖子
罷了,只出了半招……天啊……”
即使是對江湖並不瞭解的知府,此時也覺全身發涼。只是揮手之間,就讓名動江湖的高手,重傷不起,這樣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
這時四周站立的神農會弟子,也無不臉色灰敗,有人甚至在微微顫抖,很明顯,只是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這些人心中也感到無以倫比的恐懼。
三夫人這一哭,二夫人也忍不住要落淚。
還是大夫人見眼前情形太不象話,在客人面前過於失禮,勉力鎮定對知府道:“不知大人來此,有什麼大事。”
知府已覺頭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