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圖巴殺掉稅務官的事件;而父親也因此暴病身亡。
艾梨莎對何深海並沒有什麼親近感;但是在父親的葬禮上;何深海卻哭的驚天動地;口口聲聲說這世界上只剩下侄女這一位親人了;然後他就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光落鎮。
現在;他站在高高的箭樓上;雙手抱在胸前;儼然一副光落鎮的主人的模樣。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在用雙銀光四射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俯視著艾梨莎。
“叔叔。”
艾梨莎儘量讓自己的微笑顯得不那麼僵硬。儘管她有一萬個理由不喜歡何深海;但她還是要保持基本的禮儀。
何深海從箭樓上走了下來;張開雙臂;給了艾梨莎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親愛的侄女;聽說你抓到了一個男人?”這句話中沒有半點詢問的語
艾梨莎看到跟在何深海身後的施維因;就知道他已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何深海。於是;她平靜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
何深海早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他想聽的是解釋;可他的侄女卻冷的像塊石頭一樣。他微微抿了下嘴唇;這個幾乎難以覺察的失望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你不應該這樣做。”
他以一種長輩的口吻說道:“騎馬打仗是施維因的事情;你應該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他來處置……”
“那個人殺了一隻翼手龍。”艾梨莎淡淡的說道。打斷叔叔的長篇說教讓她感覺很愉快;這也是自從她父親去世之後;唯一能夠使她放鬆的事情。
“什麼?”何深海猛的一怔;驚訝的回頭望著施維因。
施維因有些煩躁的抬起頭;一邊舔著於裂的嘴唇;一邊撓著被小獵刀刺傷的手掌;傷口的位置奇癢無比。“那是胡扯;低語森林裡怎麼可能有翼手龍呢
艾梨莎根本就沒有理會施維因的話;她掏出“千牧雪的專用刮毛小刀”;遞到了何深海的手裡。“而且;還是用這把小刀殺死的。”
何深海皺著眉頭捏過小刀的刀柄;仔細的觀察著刀刃上的血漬。
看到這把沾滿鮮血的小獵刀;施維因的面孔就扭曲了一下;彷彿是想吐口口水出來;但他意識到身邊的艾梨莎和何深海;只好忍住了。
片刻之後;何深海抬起頭來;“這不能說明什麼。”他的聲音突然有些於啞;就好像是幾年沒有開口說話似的;“就算他真的能殺死…翼手龍;那也只能證明他很危險。”
“所以我要親自審問他。”說完;艾梨莎就準備轉身離開。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觀點;能不能接受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何深海的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問道:“審問他如何殺死一隻翼手龍嗎?這樣的理由似乎有些牽強;你應該把重心放到剿滅圖巴身上來。”
艾梨莎帶著微笑回應道:“這是個很好的建議;我親愛的叔叔。”
她沒有給何深海任何插嘴說話的機會;毫不停頓的說道:“請原諒;我必須先行告退了;我相信圖巴很快就會襲擊光落鎮;所以我得先去佈置一下城防措施。”
何深海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施維因的臉上也滿是陰霾。
艾梨莎走出了幾步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扔給施維因一小袋金幣;“差點忘了;這是你的戰利品。還有;記得安排人把俘虜關進地窖裡
施維因聽到金幣相互碰撞的聲音;嘴巴立刻咧到了耳根之後;忙不迭的說道:“如您所願;鎮長大人。”他把何深海一個人丟在原地;美滋滋的跑去安排艾梨莎交代的任務了。
何深海陰森森的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唇扭曲成冷笑的形狀。
幾個傭兵抬著昏迷的雷加從何深海的身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