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義必自斃,日本人未免太過低估了一個民族的力量……”許良辰明顯的閃避,讓段奕桀心中著實有些不豫,一邊說著一邊索性手上用力,將她抱坐在了自己膝上,嘴裡卻依舊是接了上面關於國家民族大義的話說著。
說畢,不等許良辰回神掙扎,段奕桀已經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任是許良辰聰慧,也很難跟上他忽東忽西的思緒,尚未聽明白話音,已被濃厚的男子氣息籠罩住,一時間心裡有些頸環。這段時間相處,兩人終於有了夫妻之實,但卻從沒有在有人等在外面的時刻做這樣的事…等著的,還是江竟蕪……吻得霸道且帶著濃濃的佔有意味,這樣的感覺,許良辰只有在新婚之夜感受到過——那個夜裡,那一剎那,他也是這樣吻住她,把她的低吟和淚水吞入口中。他究竟是怎麼了?
“……他們……在等你……”許良辰還在掙扎,櫻唇已被封住,逼著將全部的甜蜜上繳,她雙手慌亂地推著他的肩,卻被段奕桀死死摟住了腰肢,埋在頸項間親吻著。她弱小的力對他而言根本不得什麼,意亂情迷之下一手抱著她,一手甚至下移,只覺指掌下的肌膚凝軟如玉,不覺愈是難捨。
門外傳來低低的說話聲,許良辰猛然警醒,顫抖著用力推開發瘋的某人,站起身便香閃進內間。
想溜?不好意思,沒門兒!段奕桀黑眸微抬,一把將她的手臂扣住,不容分辨地繼續吻上去。許良辰被他堵得發不出聲,卻不願這樣就範,於是睜開了黑葡萄般的眼睛,牙關緊閉,手抵在他肩上,身子向後閃躲。
內間的門受到外力,無聲開啟,段奕桀就勢收緊胳膊半推半擁了她進去,回身抵在門上,一手環住誘人的腰肢,一手扣住後背,唇上的力度逐漸加重,舌尖扣著她的牙關,熾熱而纏綿的吻熱切焦灼。
聽到那個名字,原來你還是會發愣、出神……許良辰,現在,愛著你的是我,你不可以忘記!……帶著故意的懲罰般,段奕桀用手臂將她牢牢鎖在他的懷抱中,許良辰只覺透不過氣,身體裡的空氣似乎都要他擠出來……他掠地攻城,而她只能節節敗退,她惶急著,因為他從沒有過的霸道,他輾轉著不放過她每一分的甜蜜,似乎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碎在自己懷裡才好……他貪婪地吻著,更深更深地吞噬著……直到她全無了氣力,軟在他懷中,段奕桀他才有恍惚地停住。
燈影中兩個人就那樣貼身站立,一動不動……直到外面清晰的話音傳進來,段奕桀微蹙的劍眉目光灼灼看著她,他的手保持著將她圍在懷中的姿勢。激吻之後的許良辰眉梢眼角處都是迷濛的春色,燈光下嫋娜似一枝桃花,嫵媚風情難畫難描……唯有星眸深處的驚慌和隱隱約約的黯然,讓段奕桀升起憐惜的悔,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強烈的執著:良辰,你是我的!
半響心裡低低輕嘆,段奕桀彎腰,將心愛的女子抱進懷中,一邊往床邊去一邊輕聲道:“……你好好歇著,我去去便來……”放到床上,拉好薄被,再俯身溫柔一吻,這才轉身關了門出去。
燈光在門上映出柔和的影子,許良辰輕輕轉過臉,聽著漸低的腳步聲,似有若無地從心底升起一絲迷茫,竟蕪,你還好嗎……看著段奕桀獵豹饜足般的神情從內室走出來,江竟蕪皺了皺眉頭,心不由自主地一抽。那扇門的後面,是誰,自然不言而喻;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來,竟連個招呼也沒有出來說一聲……小辰,難道我們已經陌路到了這般地步?難道你和他……有些神不守舍地和段奕桀談完機密話題,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看著對方,淡淡頷首而別。
看著羅宏文送了江竟蕪出去,段奕桀看著男子有些蕭索的背影,也不由幽幽愣了許久。
回到住處,安排了公務,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月江竟蕪睡意全無自知難以入眠,便慢慢走到了河邊。月亮已經爬上中天,細碎的月影隨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