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把信開啟又看了幾次,沉思半晌才將視線掃過戴維和許良辰,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許良辰臉上,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凱瑟琳小姐,我很抱歉。我向你保證,發生這種羞恥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想不到我們的武官辦公室竟作出這樣的事來。”
許良辰淡淡直視著他,沒有說話。
重光太郎看的眼神裡多了暗中的審視,他接著說道:“我不清楚這些錢三木是從哪裡得到的,不過,我保證會去調查。我再次向二位保證,我們公使館的經費,絕對不會用在這上面。”
許良辰抬眉認真地看著他,她要看看這位日本國駐燕州全權公使大人,究竟如何解釋這樣一件醜聞,他除去把公使館先摘除到事件之外,還會做什麼?
面對著她清澈瞭然的目光,重光太郎有些狼狽,接續訴說清白的話有些說不出口,於是他站起身來,極其懇切地道:“現在,我以日本國公使的身份,代表敝國政府,鄭重向凱瑟琳小姐致歉。稍後,在下會將道歉以書面形勢交給你。”
“那三木先生呢?貴使館將如何處理?”許良辰用英文問道。
“請你放心,我向你承諾,三木本人也將代表武官辦公室親自道歉!”重光太郎的眼神詢問地看過來,似乎說,這樣兩位滿意了嗎?
許良辰和戴維相視一眼,一起站起身來,戴維笑道:“公使先生,我們靜候薩姆的致歉,他能誠懇道歉,我們就滿意了。”
說完,兩人便要告辭,重光太郎有些欲言又止地抬手相留,他看了看戴維接著看看許良辰,走上前一步說道:“很抱歉,凱瑟琳小姐,能不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要求你,請不要將此事告訴其他人,也請不要告知《國家地理雜誌》和其他的媒體。”
許良辰略低了視線看著他,語調平緩地說道:“對不起,公使先生你說的太晚了,給雜誌社和《紐約時報》的信函早已經寄出。”
聞言,重光太郎的神色一滯,驚訝而陰鬱。許良辰和戴維有禮地告辭,走出了日本公使館。
戴維提議兩人去喝杯咖啡,許良辰因為記掛著江正宇的事,婉言謝絕,戴維有些失望地看著她:“凱瑟琳,江博士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並且會盡力……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談過心,這些天你太辛苦了……凱瑟琳,這是你的國家,我理解你對這片土地的愛。但是這裡戰亂不止,軍閥爭利,民生艱難,天災人禍,不是適合生活的地方。美國很和平,可以給你施展才華的機會,凱瑟琳,請你正視我的提議。”
戴維語音溫柔,他忽然抬手想撫上許良辰散落肩上的一縷長髮:“我真的愛你,凱瑟琳,你是我生命中的公主。”
許良辰略略偏身,閃避過他的手,戴維有些意外地聳了聳肩,看著她的眼神無奈而委屈。許良辰暗暗嘆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誠摯地說道:“戴維,我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有些複雜……江博士的事也讓我非常擔心,請你原諒,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去喝咖啡和談天。對不起,改天可以嗎?”
戴維看著她秋水似的眸子,掩飾不住的疲倦,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點點頭:“對著你的笑容,我毫無辦法,只有從命,凱瑟琳。”說著,發動車子,送許良辰回竹苑。
天色已經微微暗下來,戴維搖下車窗,看著許良辰窈窕的背影漸漸隱在竹林後面,臉上的笑容淡去,幾許擔心幾許落寞。
從那次遊艇被段奕桀攔截,他便隱約發現,自己和心幕的東方佳人之間的感情上,似乎有了一段無形的牆,而且這牆越來越高,不管他站在牆外如何用力,都無法衝破凱瑟琳的心防——她似乎在忌諱著什麼,躲避著什麼。
戴維有些發愁,本來他和凱瑟琳之間好不容易有了些微進展,回到燕州最初的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時段——凱瑟琳的大姐不再排斥洋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