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和許良辰頜首示意,匆匆離去。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才是婚事的主角,他們談才能解決問題。
走到院子裡,見羅宏義站在門前,順便低聲囑咐了幾句。送了段祺萍離去,羅宏義看看屋內,有些好奇有些瞭然。
今晚因為來見段政勳,所以許良辰穿了一身月白略帶粉色的旗袍,色澤淡雅式樣簡潔,卻顯得身段窈窕,長髮垂落肩背,襯著脖頸細膩修長,肌膚如玉,眉眼如畫似一幅江南春景圖般明媚。
“進來坐。”段奕桀微微一笑,招呼道。
許良辰抬眉,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段奕桀,既然答應我一年,為什麼又要強人所難?你的承諾難道就這樣一文不值?!請你和大帥、夫人解釋清楚,這是一場誤會。”
段奕桀聞言微怔,勾起的唇角一滯,眸光如海看著她。怎麼,父親提出婚事了?一絲歡喜從心底悄悄擴散開來,看著許良辰的目光裡更多了一分不易覺察的溫柔。但許良辰的話,讓他的心瞬間跌落下去,一抹似不平似憂傷的感覺漸漸升起,自己竟這樣被她厭惡著麼?
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那裡,手指交握鬆開又握住,因為用力,掌背上隱隱有青筋暴露,他的眸光看向自己的時候,許良辰感覺到那深潭底處閃過一抹內斂的滄桑和難過,就像一個徒步穿越千里戈壁荒漠的人,站在不能痛飲的水潭邊,回頭看來時路的一剎那。
其中一閃而過的渴望和憂傷,忽然讓許良辰有一點點的心疼,她眼神一頓,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很抱歉,因為***建康狀況始終不見好轉,父親無奈才出此下策。”段奕桀其他的情緒一閃而逝,見許良辰坐下,他緊繃的情緒似乎有些放鬆下來:“傍晚父親找我,不過聊了幾句,並沒有明言婚事……”想不到父親晚上就提出了親事。
不是說不通的解釋,許良辰不知為什麼卻覺得心裡怒氣上湧,她冷了聲音道:“燕州名媛無數,你大少找誰不是找,何必一定要我?”
這些人做什麼事都有目的,逼婚不過是為了沖喜,心裡莫名的挫敗感讓許良辰心情十分鬱悶。再也坐不下去,她有些煩躁地站起身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請大少擺平就好,我先走了。”
“良辰,”尚未邁步,手腕已經被段奕桀一把拉住:“等等。”
“幹什麼?放手!”許良辰羞惱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了段奕桀一眼,轉身就走。
倔丫頭真被惹火了,段奕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追上來從背後一把將許良辰扣在懷裡:“良辰,我們應該談談。”
被他攬在懷中,許良辰呼吸一滯,回過神用盡全力掙扎,段奕桀雙臂如鐵紋絲不動,任她拳打腳踢。
許良辰只覺今晚心裡的委屈和怒氣瞬間爆發,踢打猶不解恨,張口咬上了他的手,段奕桀吃痛,卻死死扣住她不鬆手。
見她折騰得自己喘大氣仍然掙扎不已,段奕桀心一橫,手下用力,天旋地轉間,許良辰被他反轉摟進了懷中,許良辰漲紅俏臉怒罵:“段奕桀,你不要臉!大男人強取豪奪算什麼本事!……”
給她激動的情緒弄得心緒有些煩亂起來的段奕桀,看著她泛著怒火的黑眸,想也沒想,頭一低,嘴唇便向著聲源覆蓋上去。
第五十五章 他不想錯過
許良辰呼吸一滯,大睜著黑眼睛震驚地望著他,兩人貼得太近,只見眼前那雙黑眸中一派深不見底的暗流澎湃。
掙扎變得無力,瞬間她只覺自己呼吸也難以維持,缺氧的驚恐令她找回失落的思緒,如溺水之人手腳拍打水面,用力拍擊著段奕桀堅實的胸膛,嘴裡發出細碎羞惱的抗議。
她不顧一切的反抗讓段奕桀劍眉緊皺,單手反剪過許良辰胡亂拍打的手,將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