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瞑道人道行著實不淺,彼此溝通了一陣,便派遣安、邵二人帶著帝諭前來,準備敕封其為真君。
邵真人倒沒有看不起此人的意思,沒有大勢力相助,卻能修煉到他們這等境界,其人定是大不簡單,他只是哼了一聲,道:“此人豈會為我真心出力?”
安真君呵呵一笑,道:“只要此人受了敕封,玉梁教又豈會放過他們?到時為了自家生死,容不得他們不出力。”
邵真人道:“也是,好在玉梁教對此些人皆是不屑一顧,這正是機會。”
安真君嘆道:“孔贏也是當真有本事的,若不是玉梁教規矩太嚴,諸空星域又會哪來這許多人與他作對?”
邵真君冷笑兩聲,道:“出來之時,我聽聞大御執招攬了那位宿情天域的饒散人,不知可有其事?”
邵真君道:“確有其事,我亦是聽聞了。”
邵真君道:“這位饒散人名聲倒是大,可到底是何來歷,安真君可是知曉?”
安真君詫異道:“真君不知麼?”
邵真君道:“願聞其詳。”
安真君指了指腳下,沉聲道:“這位是那處之人。”
邵真君一怔,隨即搖頭道:“想不到那些人也開始謀劃後路了。”
安真君道:“其等勢力也是不小,本就不願受到拘束,才遠離正教,又怎會甘願受孔贏那般規矩?而積氣宮就不同了,沒那麼多說道,聽聞君上此次還開出了上好條件,只要擊敗玉梁教,所得星域可以平分。”
邵真君嘿了一聲,“若非界中這麼多亂象,又怎會引出這些妖魔鬼怪?”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那天外之人不找出來,吾心不安啊。”
雖他們此前一直盯著那些弟子,但隨著宮主楊傳閉關,他們二人又被派遣出外,恐暫也無人來理會此事了。
邵真君道:“那天外來人固然是要找了出來的,可眼下其至多方才開脈,掀不起什麼風浪,等宮主出宮之後,算得一卦,也不難將之找了出來。”
正說話時,有侍奉官來報,“兩位真君,前面有一駕宮城過來,似是那西陵天域之人飛出相迎。”
安真君唔了一聲,撫須言道:“倒還懂些規矩。”
邵真君精神振作了幾分,道:“終是到了,早些敕封了此人,也好早些回去。”
算算時日,他們已是在虛空中挪遁三年之久了,縱然壽數悠長,不在乎這短短几載時日,但轉挪之地只便這麼大,總是感覺受了拘束。
安真君笑道:“邵真君稍安勿躁,我等總要在此處坐上一坐,看看這位全瞑道人到底勢力如何,回去之後,大御執問起,也能言之有物。”
邵真君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他們對面,遠遠過來一座宮城,司馬權所佔據的身軀負手站在前方,身後站立一個個形貌各異的道人,其中不但人修,更有一些是妖物所化。
鈞塵界中也有大妖,不過沒什麼大勢力,多數只能蜷縮在偏僻星域,通常無人會去與其等打交道。
但他不在意這些,反是認為這些妖修若能整合起來,也是一股大勢力,他能這般容易控制這座星辰,除了自身神通,更有這些妖修出力的緣故。
此時一個弟子走了上來,道:“主上,前面有虹光飛欒到來,說那積氣宮使者已至,還有一個多時辰便可到此。”
司馬權大笑道:“甚好,諸位隨我上去迎候。”
眾人轟然應諾,宮城在催動之下,遁速又快了幾分,很快那大艘法舟就映入眼中。
司馬權深沉一笑,儘管他知道積氣宮是用一紙詔書利用自己,但他本來就是要對付那玉梁教,而且在鈞塵界中,有敕封無有敕封是全然不同的,哪怕敵對兩方,也彼此承認身份,一應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