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能輕易解開的。
張衍略一沉思,道:“盧妖王不必憂慮,要說破開這禁制,我倒是知道有一人可解疑難。”
盧媚娘聞言,連忙斂衽下拜,道:“還請道友指點。”
張衍見狀,伸出手將她一攙,道:“盧妖王不必多禮,你可還記得那位郭烈郭道友,此人乃是陶真宏陶真人門下,陶真人原先是在南華派門下修道,後來才破門而出,修為又在蕭穆歲之上,十有八九能解開此禁。”
盧媚娘美目中現出喜色,可是隨即卻又憂慮道:“我與陶真人並無往來,也不曾有什麼交情,他又如何肯幫我?”
張衍笑道:“來此之前,我曾許給那郭道友一樁好處,此事找他去分說一二,想必他也會賣我一個面子。”
盧媚娘又是一禮,正色道:“若是能得陶真人出手相救,道友今後如有差遣,儘管來使喚奴家便是。”
張衍微笑道:“道友客氣了,我適才見那郭道友也是趁亂遁走,以他的脾氣,定不會輕易離去,我們不如在此處等候幾日,若是他不來,待我去取了四候水之後,再去尋他不遲。”
盧媚娘點頭稱是,道:“但憑道友安排。”
她性格溫婉,再加上本來就是個沒主見的,因此對此毫無異議。
張衍又道:“我這龍國大舟之上,院落閣樓眾多,道友可任擇一處清修。”
說完之後,他便告罪一聲,迴轉寶閣。
到了靜室內坐定,他啟了禁制,心念一動,竅穴內的九攝伏魔簡一震,將其中的精氣源源不斷的放了出來。
張衍先前修煉法門時,催動這玉簡,反哺而來的精氣不過幾縷,而如今卻是前所未有的充沛,且是在體內直接浸入竅穴,並無一絲浪費,只覺得那氣機泊泊而來,霎時流遍周身。
他趺坐玉塌,鎮定心神,將靈臺清空,待那精氣安定,便按參神契上心法運轉玄功。
不過兩個時辰,他全身竅穴便一齊輕輕跳動起來,將他功力徐徐往上推動。
此時他身體表面有一層淡淡金銅之色浮現,只片刻後,便斂去不見。繼而又有朦朧光霧從口鼻中冒出,化作上百條隱約可見形狀的細小蛟龍在他身邊來回旋轉,遊走不息。
隨著心法運轉愈加順暢,腹下那團精氣漸漸溫熱起來,一吞一吐,前後進退,幾息之後,漸起嘩嘩之聲,仿若有一團重水在內搖擺,帶著他軀體輕輕晃動起來。
又過兩個時辰,那精氣轟然震動,往上一躍,張衍雙目一睜,一張口,嘴中有一團白光吐出。
那些霧化蛟龍仿若逐珠而來,圍著那白光碟旋舞動,每繞一圈便少去一縷,到得最後,只餘一氣環繞,此時這光氣中自有如電霹靂,明暗之間連閃三閃,往他神闕竅穴中一鑽,重化一團精氣,形如一尊神像安坐在內。
那縷氣息亦是尾隨而來,卻是往他脊柱中一竄一撐,張衍只覺骨節中自尾閭而起,至玉枕上被一道酥麻之感節節貫穿,耳邊傳來喀喀一陣響,不自覺挺直身軀。
此時有氣息從腹下頂出,到十二重樓處一撞,喉關大開,不由抬頭張口,一股白氣貫空,出入三丈有餘,其上隱現毫光,憑空發出一聲悶雷爆響,隆隆之聲久久方才散去。
張衍緩緩吸氣,再復吐出,如此幾番之後,將周身浮動暴漲的氣息穩下。
這九攝伏魔簡中此次實則還有富裕不少精氣,不過他並不貪求,又把心法轉了幾轉,便又將多餘的精氣還了回去。
此時他只覺神清氣爽,周身勁力無窮,腳趾抓地輕點,不用玄功托架,輕輕鬆鬆便立起身形,心中一動,自袖中取那將那把獸面大刀出來,刀柄握在掌中,上身不動信手揮舞了幾下,卻覺原本還有些分量的神兵,如今在手上已是輕若稻草。
迴轉心神默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