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冠道人卻擺手,眼中透出不信之色,道:“師侄女,你也休來瞞我,我那師兄甚是著緊你們這兩個徒兒,還指望著你們收他重入玄門修道,我卻不信他們不給你們留下什麼好物。”
隨即他又嘿嘿一笑,頗為深意地言道:“況且就算當真沒有,師侄女眼下莫非還拿不出來麼?”
袁燕回蹙眉回答道:“師叔何意,請恕師侄女聽不明白。”
高冠道人看了她幾眼,笑了笑,把手一背,悠悠道:“師侄女如今乃是昭幽天池門下,區區化丹外藥,豈不是小菜一碟?”
袁燕回眉關更緊,搖頭道:“不瞞師叔,我師兄妹二人雖然入得昭幽天池有日,但至今還未見過張府主一面,什麼化丹外藥,更是無從談起。”
高冠道人見她還在推脫,面色登時一沉,道:“師侄這話只能唬唬那些個不曉事的,卻騙不過師叔我,那張衍乃是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一,又佔了昭幽天池,如今還是躍天閣閣主,要什麼樣的修道外物沒有?便是從指縫間漏些出來,也不是尋常修士可比,師叔問你要一些,卻這般小氣,果然是師兄教得好徒弟啊。”
袁燕回聞言也是來了脾氣,大聲道:“師侄所言,句句屬實,並無半分虛假,師叔愛信不信!”
那名錦袍道人冷笑言道:“果然是祝秉文徒弟,那耍賴的模樣,也是一般無二。”
袁燕回不禁怒視那名錦袍道人,把手一點,一枚劍丸飛出,化一道白虹在身周旋繞,道:“不知尊駕何人,竟然詆譭先師,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袁燕回今日得罪!”
高冠道人見狀,趕忙呵斥一聲,道:“師侄不得無禮,此是歐祖清歐道友,乃是我好友。”
錦袍道人面色不變,對那劍光也是視若無睹,他冷笑道:“過往恩怨貧道也不欲多說,你那死鬼師傅昔日曾奪了我一枚赤虎內丹去,說是十年便還,可如今他已轉生而去,此事也沒個下落。”
當年之事其實另有因有,他的確吃了不少虧,但因祝長老乃是溟滄派門中長老,他不敢找上門來,可此刻祝長老已是轉生過去,自然是毫無顧忌了。
袁燕回柳眉一豎,道:“歐前輩,小女暫且尊稱你一聲前輩,此事是否有先不去說,但請你也休得在言語上侮辱先師!”
錦袍道人不屑道:“再怎麼說,這祝秉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無需多說,這筆賬自然要落到你這當徒兒的頭上。”
袁燕回乃是性烈如火的女子,聞言再也忍耐不住,喝了一聲,把劍丸放出,一道劍光直奔對方面目而去。
那錦袍道人雖也是玄光修為,但他遁法奇異,居然不懼那劍光飛斬,肩頭一晃,就輕鬆躲了過去,嘴中還道:“包師弟,如此不敬長輩之人,不如先行擒下,你帶回去好生教訓,還怕她不乖乖聽話麼?”
高冠道人聽了,卻是有些猶豫,袁燕回如今再怎麼說也是昭幽天池門下徒眾,他雖不認為這師侄女能被張衍有多看重,可萬一要是惹惱了張衍怎麼辦?
錦袍道人再避開一道劍光,卻是有些不耐了,道:“你不動手,那貧道便動手了,我二人本是聯袂而來,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不成?”
說完,他也不管那高冠道人如何,起手放出一物,卻是一把飛刀,化一道雪亮寒光,就與那劍芒鬥在一處,這人刀法奇異,法度森嚴,竟然正面將袁燕回那飛劍抵住。
高冠道人遲疑了半晌後,面上現出繼幾許很戾之色,亦是自頂門放出一道碧藍玄光,往下袁燕回刷去。
他一加入戰圈,袁燕回此時本當立時收了劍丸,駕劍飛遁,採取遊鬥之法,但她性子乃是寧折不彎,把劍光舞動,竟是絲毫不退。
張衍在雲頭之上已是聽得明白,原來是那袁燕回那師叔和外人聯起手來,欲要從這師侄身上榨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