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但是李忠的存在很現實的提醒著佳芝,男人靠不住,尤其在這個環境裡面,佳芝沒有任何的立場和權利阻止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奶孃抱著李忠過來給佳芝請安,佳芝是嫡母,作為庶出的孩子,李忠當然要給嫡母請安。儘管他還是個只會吃奶的孩子,也要由奶孃抱著給嫡母請安。佳芝放下手上的東西,對著抱著孩子給自己磕頭的奶孃說:“大郎昨天晚上睡的還好?有沒有熱著?”奶孃抱著孩子站起來對著佳芝恭敬地說:“大郎昨日睡的好,奴婢和幾位保姆輪流著扇扇子,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起風了,開始的時候大郎還有點不安穩,後來也就安穩的睡著了。”
佳芝藉著奶孃的手看看孩子,伸手把李忠接過來抱在懷裡看看。佳芝雖然不喜歡
楊氏母子,叫她做出來虐待孩子的事情佳芝還是沒那個想法。奶孃和保姆都是佳芝特別挑選的,只是一個月的功夫,李忠似乎長得圓潤不少,胖乎乎的,腦袋上頂著淺色的捲曲胎髮正嘟著嘴,流著口水睡的正香。
可能是敢接到有人在看著他,李忠吧唧著嘴,哼哼一下慢慢的張開眼睛,烏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佳芝,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佳芝心裡一抽抽,哄哄孩子囑咐了奶孃和保姆要仔細看護孩子,天氣漸熱,要保持房間通風不要直接吹到孩子身上。正在佳芝在囑咐奶孃的時候,外面的小內侍通報進來大王回來了。
沒等著話音落下來,簾子掀開,稚奴面色嚴肅的走進來,佳芝看著稚奴的臉色不善,而且往常這個時候李二鳳皇帝陛下還沒下朝呢。如何今天黑著臉,這樣早回來了?底下的宮女和奶孃保姆跪了一地,稚奴從沒見過佳芝抱著孩子的樣子,當然那是因為每次晉王回來,李忠早就被乳母抱走了,稚奴也不會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呢。今天他回來的早,竟然趕上了奶孃抱著孩子來。
佳芝抱著李忠站起來笑道:“往常郎君回來的時候大郎都已經睡了,今天可是碰巧了,竟然遇見了。剛才他還對著我笑呢。”稚奴一邊換了衣裳,一邊不滿的說:“叫奶孃抱著就是了,你把孩子交給她吧。”往常都是佳芝親自給他洗臉洗手,稚奴看佳芝抱著孩子,一臉不高興的轟走了給自己洗手的小宮女,自己洗起來。
佳芝自然是從善如流把孩子交出去,一邊拿著毛巾給稚奴擦手一邊看看稚奴臉上的氣色,難道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李治沒心思看看孩子,揮揮手叫寢殿內的人全出去。浣紗和若為兩個走到最後,在出門的時候帶上了殿門,然後站在不遠的地方守著,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滴漏裡面的水滴一點一點的滴下來的聲音。寢殿內的空氣幾乎要凝固了,佳芝似乎猜出來什麼。只是她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不是,歷史書上語焉不詳的寥寥幾句而是實打實,發生在眼前的流血事件。
隨著在這裡的時間越長,佳芝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不是能夠清零重來的遊戲,歷史也不是想象的那樣不可改變。太子不是白當了十幾年的太子的,在太子身邊的也不全是指揮奉承拍馬的笨蛋。像是侯君集這樣在軍中能夠一呼百應的人還不是站在了太子一邊,而且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在太子那邊的不止一位啊。李二鳳陛下以前對太子卻是是疼愛無比,太子的勢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不容小覷。
稚奴認真的盯著佳芝的眼睛,彷彿要從佳芝的眼裡面找出來一些驚慌或者別的什麼。可惜佳芝的眼神還是和平常那樣清澈,她似乎明白了要發生的事情。稚奴張開嘴,嗓子裡面好像被塞滿了沙子,沒說出來一個字都絲絲拉拉的划著喉嚨:“明天,滿月筵席在酉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