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的身體,若是去了崇文館,他看子侄們都勤奮學習,也不會甘心落後的,只是他的身體一向是很單薄的,我擔心他累壞了身體。因此想和娘子商量下,還是請先生們單獨來教衝兒讀書。”徐惠這個時候就是個擔心兒子身體的母親,恨不得把體弱的孩子拴在身邊,永遠不要分開。對於李沖和旬陽公主,徐惠很想把上一輩子的虧欠全彌補回來,但是面對著兩個孩子天真的眼神,她卻不知道要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徐惠對著兩個孩子真是特別的疼愛,雖然是早產兒,可是她竟然把兩個孩子養得很好,每天的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孩子身上了。佳芝曾經對著徐惠帶孩子的耐心表示驚訝和疑惑,一個曾經做了女皇的人,一個殺伐決斷,為了自己權利可以把兒子從皇位上趕下來的母親,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心血全用在孩子身上。佳芝也只能說徐惠是上輩子欠了孩子太多了,這輩子要還債了。
“小弟弟的身體不好,確實不能叫他累著。就按著太嬪的意思吧。太嬪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做小弟弟的老師呢?”佳芝決定滿足徐惠的要求,她也不希望象王在崇文館出事,給人藉口說皇帝和皇后慢待了小弟弟。
徐惠送了佳芝出去,在萱暉殿的大門前,徐惠還是忍不住說:“娘子勘破了名利浮華,倒是叫我們這些井底之蛙是自慚形穢了。莫非是娘子摸透了聖人的心思?”在聽見皇要帶著皇后一起處理政務的訊息,徐惠真的有點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回想起當初自己還是寵妃的時候,自己聽見皇帝要帶著自己一起上朝的時候,她完全沒想明白,為什麼他會忽然做出來這個叫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決定。那個時候皇帝的身體還很好,朝廷裡面長孫無忌也被剷除了。當時她只顧著高興,認為這是自己向著皇后的位子又近了一步,但是到底為了什麼,她始終沒弄明白。按著她對那個人的理解,身為皇帝,身為太宗選定的繼承人,他是不想看見後宮擅權的。可惜她失去了問清楚的機會。
今天對著佳芝,徐惠忍不住問出來自己的疑問,這個幾十年的疑問。皇帝為什麼會提出來這個很無厘頭的事情,還態度堅決。
“這個麼,聖人自有論斷,何須我這裡費心神?”佳芝對著徐惠打哈哈,扶著侍婢的手要走了。
“娘子,你可知道和皇帝一起站在朝堂上意味著什麼?”徐惠逼進一步,盯著佳芝,用只有和自己佳芝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掌握權力的滋味太迷人,你到時候會放手麼?你有能力輔佐帝王麼?”
靠!這是什麼意思?佳芝一怔,好像說的自己一無是處似地,權利的滋味是不錯,叫人咬一口就上癮了!可是也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啊,要做皇帝。
“太嬪的擔心我也想過,只是後來我想清楚,權利的滋味固然是難以抗拒,可是在我看來,家人比權利更重要。真正需要做個賢君的不是我,而是聖人和太子。心正了,就不會有不甘心和埋怨,天下之大一個人是不能治理好的,與其想著如何操弄權柄,壓制群臣,不如想想如何叫人盡其才,叫官吏們終於職守,叫百姓安定生活來的實在些。”佳芝看著侍婢看一眼萱暉殿,低聲的說:“徐太嬪一個人在這裡也是太冷清了,等著象王長大,太嬪也好出去看看。散散心也好啊。”省的天天在這裡想當年的,你想做女皇,可是並不代表我也想做女皇啊。
在回到延嘉殿的路上,翠竹小聲的說:“太嬪是什麼意思,聖人要和娘子一起上朝,她是什麼意思?她也是個女子,怎麼一副不贊成的樣子?民間的夫妻有什麼要緊事都是互相商量著辦的,娘子素日說聖人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這樣的大事,聖人和娘子商量著辦不好麼?”
佳芝聽著翠竹的話笑的肚子疼,她抱著肚子,笑的渾身哆嗦:“是,你說的很對。只是有些人認為國家大事和女人沒關係,和他們倒是很有關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