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醒過來,徐婕妤一向是端莊賢淑,如何今天也做出來風流體態呢?心裡嘀咕著;李治對著徐婕妤很恭敬地問候一聲:“婕妤還是快點進去,外面風涼。哦,對了,已經沒有大臣在裡面了。”李治想起一定是剛才耶耶身邊有人說事情,徐婕妤才避出來的吧。
徐婕妤聽見李治的話,微微的垂下眼皮,神色淡淡的說:“聖人身邊自然有人服侍,臣妾不過是聽見出征的訊息,有點放心不下。”說著徐婕妤抬起眼;滿腹心事的看著遠處,像是對著李治抱怨,又好像在自言自語:“臣妾一直在趕製些衣物,遼東離著長安千里迢迢,天氣寒冷,——誰知,自然是不稀罕的。”
李治聽著徐婕妤的話,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蕭氏專寵,以前徐婕妤也是聖寵不斷,她這是宮怨了。李治對著徐婕妤拱拱手,自己老子的事情,輪不到兒子插嘴。“寡人還有事,婕妤請便。”說著李治忙著轉身走了。
坐在步輦上,李治望著步輦前邊開路的內侍背影,心思有點紛亂,徐婕妤也算是個難得的才女了,可惜一片真心在這個偌大的太極宮裡面還是被辜負了。那個蕭氏也是個天上人間難得的女子,只是也不知道蕭氏什麼時候成了下一個徐婕妤。徐婕妤一向是自視甚高,潔身自愛,她不喜歡裝扮的花團錦簇在耶耶面前爭寵,她滿腹經綸,自然目下無塵,不會輕易的低頭和別人爭辯什麼。可惜今天卻也是一副幽怨橫生,耿耿耶耶,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面吐不出來似地,還真是叫人有點——心疼。對了就是心疼。
李治一路上胡思亂想,步輦已經到了東宮了。李治從步輦上下來,王福生上前要接過來李治手上的公文,看著王福生伸出來的手,李治怔一下,尷尬的抽一下嘴角,把手上一點沒看的公文交給了王福生。李治最近養成個習慣,因為李治慢慢接手的政務越來越多,李治的時間就越發顯得緊張起來,李治只要從甘露殿出來,他就會拿著新的公文先慢慢的看。時間就好像是海綿裡面的水,只要擠,還是會有的。
可是今天公文拿在手上,他竟然連翻開都沒翻開!一陣煩躁心情佔據了李治的心,看見李治的臉色不好,王福生小心翼翼的說:“郎君去正德殿還是——”
李治抬眼看見了麗正殿的屋脊,板著臉抬腳向著麗正殿走去。感受到太子的怒氣,宮婢和內侍們全都低著頭跟著太子的腳步,一點聲響也沒有。儘管太子性格還算是溫和,但是太子就是太子,他要是生氣起來,被當成出氣筒的倒黴鬼還是他們這些奴婢。
一進麗正殿,一陣淡淡的清香迎面撲來,好像是橘子的清香,但是仔細聞一下,比橘子的清香更清幽,整個麗正殿彷彿是悄無一人,李治有點意外的揚起眉毛。往常自己還沒進來,就能看見佳芝帶著一群侍婢站在那裡等著自己,然後對著自己噓寒問暖,今天卻是空無一人,這個落差叫李治有點不適應。剛想著要叫人,李治忽然想起佳芝剛生了孩子,她現在還沒恢復呢。
無奈的笑一笑,李治心裡疑惑的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麼呢。這個時候有個小宮婢悄悄地抱著個大大的包袱過來,她可能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能看見太子,慌得差點把手上的包袱給掉在地上。小宮女緊張的抱著那個大大的包袱,給李治請安。
“慌慌張張的,哼,你該去掖庭好好地學學規矩了!娘子在那裡?是不是你們在偷懶?”李治把心裡的煩躁全都對著小宮婢發洩出來,小宮婢給李治的疾言厲色給嚇壞了,渾身哆嗦著跪在地上:“郎君息怒,娘子在寢殿帶著小皇孫休息。奴婢們不敢偷懶。”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