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情分,承乾雖然被廢為庶人,但是他的供奉還是按著親王的例子給的。生活離不開柴米油鹽,但是柴米油鹽不是全部的生活啊,尤其是承乾這樣從天上一腳掉進地獄的人,生活上的落差和心情的鬱悶可想而知。地方上的官員不敢鄙視欺負,但是也不會無視徹底,承乾的生活一舉一動全被看在眼裡。要是皇帝真的抽筋要換太子,李治的命運可是大大的改變了。
佳芝握著稚奴的手,寬慰著他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地李二鳳抽的是什麼風呢?”
稚奴一臉悲摧的說:“這個訊息還是阿舅悄悄地和我講的,好像是耶耶認為我是個奸巧之徒,廣在後宮收買人心,什麼仁厚孝順都是裝出來的。我本來對著太子之位沒什麼非分之想,今天的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罷了。早知這樣,乾脆當時還是堅決和耶耶辭行,我們一家人去幷州快快樂樂的做個田舍翁也是不錯的。”
佳芝想一下對著稚奴說:“聽著阿舅的口氣應該是後宮什麼人在耶耶面前進讒了,郎君好好想想,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不成?”和公婆住在一起真的矛盾很多,雖然皇宮裡面地方大,太子住的淑景殿和李二鳳的甘露殿要走上一段時間。但是皇宮裡面的人多啊,內侍,宮女,侍衛還有嬪妃們,都是要搞好關係的。稚奴一向是個溫和的性子,對著宮人們並不見頤指氣使。佳芝嫁過來之後也是一派端莊溫和的做派,更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兩夫妻的一個想到的就是楊妃,楊妃是李恪的生母,若是吳王能成為太子,楊妃豈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當上皇后?
想到這裡稚奴眼睛都要紅了,自己當不當太子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不能叫自己的母親心愛的宮殿被別的女人佔據。
想到這裡稚奴咬牙切齒的說:“楊妃心如蛇蠍,安敢如此!?”
“郎君先不要著急,依著我看,楊妃雖然有非分之想但是她要如何說服聖人呢?靜坐常思自過,咱們捫心自問,做事對得起天地,聖人也不是不分黑白的人,如何能相信憑空捏造出來的話?不如先沉住氣,究竟是怎麼回事總是要先弄清楚。”佳芝認為楊妃就是有這個心思也不會立刻動手,她手上沒有任何能和太子對抗的實力。
“也是,我們還是要問問清楚,現在不能慌。”稚奴盡力叫自己冷靜下來,他握著佳芝的手,感受著一點的溫暖。佳芝伸出胳膊抱著稚奴的肩膀,慢慢的身手拍著他的後背:“我們是夫妻一體的,郎君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現在咱們要按兵不動,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那些人進讒不過是些不著邊際的胡話,聖人是如何的聰明睿智,郎君是偽善還是真孝順,不是一句話能夠決定的。郎君行事光明正大,不怕天下人一起看。眼前還是想想給兕子妹妹找個合心意的駙馬吧。”
“對,就是這樣。我看咱們還是別叫人胡亂的打聽了,耶耶身邊的人總是不輕易地說話的。我想還是等著阿舅的訊息吧。你看這是京城裡面合適的世家子弟的名單,我先把魏玉給去掉了,一來,兕子妹妹不喜歡魏玉,二來,鄭國公病的厲害了。這個時候把魏玉叫來豈不是妨礙了他盡孝心呢。”稚奴慢慢的放鬆下來,這些時間的特別教育也不是白費的,剛才猛地聽見長孫無忌的話李治是慌亂了一陣子,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佳芝的勸慰,他慢慢的安靜下來。
太子和太子妃似乎對皇帝的想法沒偶遇任何的察覺,他們依舊是按著平常的規律生活著。太子認真的學習處理政務,太子妃倒是在東宮裡忙著佈置宴會,準備宴請長安城的命婦們。
長孫無忌不愧是皇帝身邊最被信得過的大臣,很快的他傳來訊息,皇帝動了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