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她有八成把握他會答應。
良久,夜明志才啞聲開口:“我現在要是大喊一聲,將外面的人引進來,然後跟冷蕭說出你的意圖,我一樣可以保證一凡的安全。”
清歌輕笑,“你若是真的想這麼做,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就不會保持沉默,二叔,其實你心中對冷蕭也是怨恨的吧?若非是他逼迫你,一凡哥不會離家出走,而你也不會像個過街老鼠一般躲在這裡不見天日。”
清歌的形容刺痛了夜明志的心,他眼中閃過怨憤,他盯著清歌,緩聲說道:“好,我可以幫你,但是我現在就這道門都出不去,我怎麼幫?”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明天晚上會有人來帶你離開,北上京都,二叔,到時候我就靜候佳音了。”
“你早就想好了吧?清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背後的人是冷蕭?”
“其實也不算早,前段時間剛剛知道的。”若是能早點知道,她也不至於忍耐這麼久。
事情談妥了,清歌自然不會在這裡待下去,她看了看陽臺的方向,夜明志馬上明白了她的意圖,“你想怎麼離開?”
“怎麼來的怎麼走唄。”清歌無所謂地說道,走到陽臺邊,夜明志跟著走過去,這才發現陽臺邊上竟然有跟繩子,想也知道清歌剛才應該是順著這根繩子下來的。
清歌抓住繩子,看了夜明志一眼,叮囑道:“二叔,你要記得,一定要一口咬死了冷蕭,即便不能將他咬死,也要將他咬下一塊肉來。”
夜明志只是往下看了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你這樣太危險了。”
就一根繩子,身上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這可是十幾樓,摔下去會沒命的。
清歌只是笑了笑,說道:“二叔,記得我說得過的話,一凡哥那邊我會保護好的。”她抓住繩子,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一般,直接往上爬去。
夜明志半個身子探出陽臺外,眼睜睜看著清歌迅速地爬到了樓頂,然後一雙手將她拉了上去,繩子被收回去,不留下一絲痕跡。
若不是剛剛清歌坐過的地方還留下一小塊凹陷,夜明志都覺得今晚上的一切就像是幻覺。
清歌走後,夜明志表面上看沒什麼,但心中卻一直焦急不安,尤其是隨著次日夜幕的來臨,他心中的焦灼在時針走過七點之後變得越來越深。
他吃完了那些人給他準備的晚飯,就像往常一樣拿著睡衣去了浴室,出來時,身上穿得卻不是平日裡睡覺穿得睡衣,而是一套出門的衣服。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身上的衣服,像是已經休息了,其實卻是一直睜著眼睛,聽著外面的動靜,尤其是陽臺那邊的動靜。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臥室的門忽然開啟了,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耳朵卻豎了起來,一直關注著來人。
來人的腳步很輕,走到床邊就停了下來,“夜明志。”他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夜明志分辨出了這個聲音並不是看著他的那幾個男人的聲音,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臥室裡沒開燈,只有客廳裡映照進來的昏暗光線。
“我是來帶你走的。”那人說道。
“誰讓你來的?”夜明志警惕地問道。
“清歌。”那人吐出兩個字,夜明志微微鬆了一口氣,直接穿上鞋子站起來。
“我們怎麼離開?”夜明志緊張地問道。
那人似乎笑了笑,“自然是走出去,難不成還從視窗跳下去啊。”
夜明志神情訕訕,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跟著這人穿過客廳,夜明志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正是平時看著他的那幾個,他腳步一頓,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他們……”
那人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