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他們家少主,都憤憤不平地瞪了過來。剛要開口說話,被陸震東那如實質般的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都啞火了。這個人的眼神太犀利了,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冰碴子一般,讓人受不了。況且,有時候他們家三少爺都得聽他的。
“你能從這裡游回去嗎?”陸震東語氣冰冷地問道,見冒家興茫然地搖頭,但他明白了陸震東的意思。抿著嘴,囁嚅地對雄飛說道:“這位兄臺,剛才是我想左了,對不住哈!我們同樣貴主人的條件,一切都按照他說的辦。”
雄飛先是看了陸震東一眼,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做的了主的人。隨即掃了冒家興一眼,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這樣說了,先前的事情我也不多計較。還有,約束好你的屬下。壞了規矩,我的‘兄弟’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說著,手指輕輕在劍身上彈了一下,才裝回劍鞘。
冒家興呆呆地看著雄飛那一氣呵成的動作,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感受到陸震東的目光,他呆愣地看著他,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一時沒有明白陸震東那目光的真實含義。
真是變傻了!陸震東看著冒家興那呆愣的樣子,心裡暗罵了一句。隨即開口表態道:“請放心,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遵守的。而且,我們的人我們自然會好好約束的。”言下之意,還請你們也遵守約定。
雄飛見對方總算是有明白人,也不多言。讓身邊的人向大船發訊號,和姑娘交差。然後吩咐人去給他們準備吃食和處理傷口。
肚裡有食兒了,腦子也動起來了。冒家興湊到陸震東的身邊,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雄飛及他的屬下,壓低聲音問道:“少爺,您怎麼就這樣輕易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了呢?那可是半船的貨物呀!少說也得有四十多萬兩銀子。我們其他的貨都沒了,這一趟就靠著這些貨物保本兒了,您可到好,說送人就送人了,一點兒都不心疼。”越想越覺得窩火,忍不住抱怨的。
陸震東雙手抱臂斜靠在柱子上。睨了他一眼,繼續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海面,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現在還在海盜的手裡,別說靠這些貨物保本兒了,就是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這個奴才懂!”冒家興點頭說道,他又不傻,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會不明白呢?“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啊?!”看著他家少爺那氣定神閒的樣子,他更是急得抓耳撓腮。
“怎麼就不一樣了?”陸震東終於收回了那飄渺的目光,看著他那焦急的樣子,挑眉問道。
“當然的不一樣啊?”冒家興壓低聲音說道,下意識地四處看看,見玉家那些人都在不遠處忙碌著,自己的人也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說話,或是閉眼假寐。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他便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哎呀,我說少爺,您怎麼就沒有多想呢?他們可是玉家呀!玉家的先祖可是吃海上這碗飯的,如今玉家這位主子回來了,難免不會打起海上生意的主意,如果我們今天把他們壓住了,那以後可就是省了無限的麻煩了。”
“他不會的。”陸震東淡淡地說道,語氣卻異常堅定。
“呃,不會?”冒家興不明白他家少爺為何如此篤定,疑惑地問道,“是不會摻和海上的生意,還是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來個狹恩圖報什麼的?”
陸震東擰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家興,你今天怎麼就處處冒著傻氣兒呢?!兩個都不會。”看著冒家興那懵懂好奇的樣子,陸震東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指揮若定的雄飛,語氣複雜的說道,“他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他開口要了我們半船的貨,就是告訴我們。到了大宗朝後,我們就兩清了。”
呃,冒家興還是一幅懵懂的樣子。
陸震東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解釋道:“你知道這半條船貨物的價值,他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一開口就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