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南安王妃、北靜王妃等也都在這裡,都是默默無語。我有些不知所措,也沒顧得上別的,只是忙先給皇后請安行禮。
“罷了,起來吧。”皇后過了半晌。才說出這麼幾個字,語氣低沉,像是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靜靜侍立在一邊,偷著看了慧嬪一眼,只見她不敢抬頭,根本沒注意到我的目光。看了北靜王妃一眼。只見她是舉目示意我,不叫我多言。我越發糊塗,只是靜觀其變。
殿裡許久沒有聲音,過了一會,才聽見皇后開口道:“敏妃,你說是慧嬪故意害你。到底有什麼證據?”
一聽見這話,我頓時頭腦中嗡的一聲,怎麼。敏妃又下手要害慧嬪了?
“皇后娘娘,臣妾並非胡言,這藥是慧嬪給臣妾送來的。臣妾服了它,才呼吸困難,幾乎要憋死過去。這不就是證據麼?”
敏妃跪下說道。
“那也不能斷定就是吃了我送的藥才這樣的,也許還是因為吃了別的什麼東西呢?”慧嬪忙也跪下辯解。
“皇后娘娘,我這幾天身子不好。根本吃不下東西去,昨天早上起來還好好兒地,因為難受,一口東西也沒吃,連水都沒喝一口,只有上午慧妹妹給我送來那藥,我吃了一丸,就這樣了。這事我身邊的宮女都知道的,不是我胡說,還請娘娘明鑑。”
我心裡暗想,敏妃這是早有準備,前後都已經計劃的周密了,我可不能讓慧嬪蒙受這等委屈,可是我怎麼做才能救慧嬪呢?
“娘娘,我送的藥都是御藥房配的,從藥房送來,我根本都沒碰過,便給敏妃拿去了。我真是冤枉啊。”慧嬪的聲調已經帶了哭腔,還在勉強抑制著,道。
“那藥現在哪裡?拿來叫本宮看看。”
早有敏妃身邊的宮女把一個紅緞錦盒端上前去,我偷著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放著四丸丸藥,已經吃了一顆,還剩下三顆,皇后拿起來一個,仔細看著,又嗅了嗅,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道:“把太醫院的該班太醫叫來,再把御藥房的人也傳來。”
屋裡眾人都是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等太醫和藥房總管來了,皇后便道:“把這藥拿給他們瞧瞧,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那兩人接過去,仔細驗看了一遍,兩人對視一眼,向皇后道:“回娘娘,這裡邊有月季花粉!”
“月季花粉?這不是常見的花麼?怎麼混進藥物裡頭去了?你們御藥房是怎麼當的差?”皇后聲色俱厲地道。我心裡暗想,平時看皇后很是柔和親切,沒想到也有雷厲風行的一面,看來皇后的手段不容小覷,想到這裡,不由得為慧嬪更加擔心,敏妃是早有準備,若是這事分辨不明白,可就難逃此劫了。
“回娘娘,微臣們配藥是十分謹慎的,斷斷不會出現這樣的過失,況且娘娘請看,這裡的幾丸藥都有輕輕掰開的痕跡,顯見得是人為後混進去的,御藥房的藥都是完整無缺,從沒有這個樣子的。”藥房總管忙磕頭道。
“那就奇怪了,這藥是誰做了手腳?”南安太妃忽然淡淡地說出一句。
“那還不是很明顯麼?這是要置咱們娘娘於死地啊,明知咱們娘娘從小就有憋氣的毛病,還故意下這種毒,此人居心之恨,可見一斑!”南安王妃忙道。
“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自問沒有得罪誰,不知是誰居然下這樣的狠手,來毒害臣妾。”敏妃哭著道。
我心裡急得要命,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為慧嬪開脫,只見皇后想了想,道:“慧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慧嬪忙磕頭道:“皇后娘娘,這藥是臣妾送去的不假,可是臣妾的確沒有往藥裡下毒啊,去年我也得過頭疼的毛病,吃了這丸藥就好了,前天聽敏妃說她這幾天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