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起來紅箋和陳載之受他教導的時間比閆長青要多得多,兩個年輕人到更像是丁春雪的弟子。
轉眼過去了一年多,紅箋平穩進階練氣八層,而陳載之也順利突破壁壘,升至練氣七層。這時陳載之十八歲,而紅箋還有幾個月才到十六歲生日,整個丹崖宗都知道晚潮峰的這兩個年輕人前途無量,必定早早築基,是丹崖宗來日將要升起的冉冉新星。
方崢這一年中修為也前進了一大步,按他的年紀,又有紅箋和陳載之的先例,估計著過幾年他若還能保持著這個進階速度,不用等築基便會有木靈根的師長將他先行搶入門下。
紅箋將絕大部分時間用於潛心修煉,因為以前的芥蒂,她對師父閆長青和二師兄秦寶閒始終懷著戒心,師祖孫幼公那裡到是藉由上次二人間的那個秘密親近起來,時常去請安。
有時她會做著某件事突然晃神,想著久無音訊的石清響和齊秀寧等人,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那個訊息因為各種不便她最終還是沒有辦法送出去,一年多了,他們六個化神弟子說不定已經被送去了“天幕”那邊的魔修地界上,不知道是否還都活著。
這一天丁春雪照例喊了紅箋和陳載之出海。
丁春雪已經祭煉了飛行法寶,但為著兩個小的修煉,一年多始終用著錦帆飛舟未變。無盡海中浪高風急,時常遇上亂流,隨著三人逐漸深入,丁春雪也擔心出事,特意又想辦法找到了一對兒“流水知音”,帶在身上方便聯絡。
這麼多次下來,紅箋和陳載之駕馭飛舟已經十分精妙,丁春雪逐漸將圍攻他們的喜雨鳥增加到十幾二十只,且為鍛鍊二人神識有時還將出海的時間特意延長到夜裡。
圓月當空,微風輕拂,銀輝灑在海面上,萬里鱗波無聲輕漾。
紅箋和陳載之兩人一年來個子都躥高了不少,陳載之比紅箋高了近一個頭,無盡海上駕舟修煉叫他的氣質更加沉穩,又有一種水靈根修士身上少見的銳利。
他駕著錦帆飛舟,將神識擴散出去尋路,同兩人道:“大師兄,方師姐,此處月亮這麼好,只怕要走很遠才能找到雨雲。”
“載之,往北邊去。”丁春雪出聲。
“噢。”這一年多丁春雪在二個小的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二人心中感念,對大師兄的話基本上是言聽計從。
錦帆飛舟一直往北飛,過了一陣陳載之真元不濟,丁春雪將法器接手,速度頓時快逾閃電,這般飛了足有小半個時辰,路經海域有時能看到電閃雷鳴,丁春雪卻停也未停,駕著錦帆飛舟由中穿行而過。
紅箋和陳載之疑惑地互望了一眼,紅箋問道:“師兄,咱們不停下來修煉麼?”
丁春雪道:“今晚咱們到極北冰川附近瞧瞧,那裡氣候惡劣,低等妖獸也比你們尋常所見的要厲害一些。”
紅箋和陳載之都未去過極北冰川,隨著舟行向北,空氣越來越冷,兩人不得已施法抵禦。
月亮在雲海中穿梭,漸漸黯淡無光。天上飄起雪來。
海上看見雪,說明此處已離著極北冰川不遠了。
丁春雪將錦帆飛舟交給了紅箋,叮囑道:“小心靠近,不要太深入,注意水下妖獸。”
紅箋答應一聲,她的神識已察覺到北方海面出現了不少浮冰,大師兄所說的低等妖獸應該便在這附近。她控制飛舟接近水面,果然不一會兒負責警戒後方的陳載之叫道:“水裡有妖獸在追咱們!”
船後不遠水花翻滾,那妖獸鳧水而來,水面上只露一根尺許長的尖角。
丁春雪笑了:“獨角怒鯊,紅箋停下,咱們等等它。你不是想將那些培元草煉丹嗎,這妖獸的角油正好用得上。”
紅箋大喜,道:“多謝大師兄。”
丁春雪卻沒忘記修煉正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