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回頭向燕十三道:“父親,這仗沒法打了!”
燕十三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白沙河上一字橫開的幾十艘水師戰船,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句話來:“傳令,全軍後撤十里!”
“嗚嗚嗚……”
燕十三一聲令下,正在猛攻。馬肆風騎兵殘部的朔州騎兵便紛紛勒轉馬頭,向著西邊席捲而去,不到頓飯***夫,幾萬朔州騎兵便退到了十里開外,喧囂的戰場暫時沉寂了下來,只有中箭受傷卻又來不及撤走的朔州傷兵仍舊躺在地上,不斷地發出淒厲的哀嚎。
看到朔州騎兵像退潮的潮水般。退了回去,馬肆風不由得高舉著捲刃卷得不成樣子的戰刀振臂歡呼起來,馬肆風身後,騎兵師團最後剩下的兩千多殘兵也跟著忘乎所以地歡呼起來,還有熊霸天和兩千多蠻騎,同樣歡呼雀躍。
“我們贏了!”
“朔州土狗跑了,哈哈哈……”
“猛虎軍團萬歲,光輝帝**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一艘。艘舢板從水師戰船上放了下來,然後在猛虎軍將士的划動下靠近河岸,當先一艘舢板上傲然肅立一員身材魁梧的將軍,雄姿英發,目光炯炯,赫然正是猛虎軍團的軍團長孟虎。
馬肆風在十幾名騎兵軍官的簇擁下大步迎上前。來。
距離孟虎還有三步遠時突然翻身跪倒在地,然後。毫無形象地伏地嚎啕大哭,這個鋼鐵一般堅硬的漢子,這會居然像個孩子般哭泣起來:“將軍,將軍哪,卑職無能,騎兵師團給你添麻煩啦,嗷嗷嗷……”
馬肆風身後,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忽喇喇地也全。跪倒了。
然後是所有幸。存下來的兩千多殘兵,一眨眼的***夫全跪倒在地。
孟虎悚然動容,急上前把馬肆風扶了起來,凝聲道:“起來,快起來!”
扶起馬肆風,孟虎又抬頭向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和兩千多殘兵喝道:“起來,都起來,男兒膝下有**金,只跪天地與孃親,不許跪!”
馬肆風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大聲道:“弟兄們,都起來吧!”
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和兩千多殘兵這才紛紛起身,孟虎不失時機地踏前一步,朗聲道:“雖然你們是北方軍團的將士,不是我們西部軍團的兒郎,但只要你們還在我孟虎帳下,我就會把你們和西部軍團的將士一視同仁!”
“西部軍團的將士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
“西部軍團的將士穿什麼,你們就穿什麼!”
“西部軍團的將士有多少賞金,你們就有多少賞金!”
“西部軍團的將士要做犧牲,你們也同樣要做出犧牲!”
“我孟虎身為西部軍團的軍團長,絕不會拋棄軍中任何一名士兵,同樣的道理,我也絕不會拋棄騎兵師團中的任何一名騎兵!我還是那句話,哪怕騎兵師團只剩下一個人,只剩下一匹馬,我也一定會率領大軍趕來接應!”
“更何況,這次要不是你們騎兵師團拼死拖住了明月帝國的朔州騎兵,為猛虎軍團的主力大軍擊潰**軍團贏得了時間,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這次要感謝的是我孟虎,是猛虎軍團的全體將士,而不是你們!”
“要下跪的也應該是我孟虎,而不是你們這些無畏的勇士!”
說著,孟虎真的仆地跪倒,向著馬肆風和馬肆風身後的全體騎兵將士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這突然舉動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等馬肆風反應過來時,孟虎早已經恭恭敬敬地磕完了一個響頭。
“將軍,使不得,你不能跪啊!”沒等孟虎磕下第二個響頭,馬肆風急搶上前來扶住孟虎,急聲道,“將軍,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你們是真正的勇士,這三個響頭你們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