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起來。
“這——這——”那人幹吞了口唾沫,突然就無端端的抖了起來。
皇帝是和宣王較勁不肯開口,辰王妃又自己犯糊塗,不得已,高金立就只能代為開口叱道:“那是北川郡主,不得對郡主無禮!”
宣王早些年在北川帶兵,戰功赫赫,他的愛女就被皇帝冊封一等郡主,封號“北川”。
這小姑奶奶的身份尊貴,出身差些的皇家公主都要比她愛上一截子。想著那會兒在街上殷雪居然敢揚言去動這小祖宗,那侍衛心裡一怕,幾乎就要當場暈過去了。
高金立見他魂不守舍的,就再度叱道:“皇上面前,你還不實話實說?你的辰王府的人?宣王殿下指證雪郡主對北川公主不敬,可有此事?”
“這——這——”那侍衛支支吾吾,但見著在座的幾位都面色不善,掙扎了一下,就趕忙磕頭告罪,“皇上恕罪,宣王殿下恕罪,郡主——郡主那時候並不知道是北川郡主,所以——”
“住嘴!”辰王妃一驚,抖著手朝他一指,厲聲道:“你簡直一派胡言,就算十一皇叔才回京不幾日,雪兒她就算不認得皇叔和北川,她也不是那麼沒輕重的人,一定是這個奴才胡言的,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
辰王妃越說越氣,滿面通紅的大聲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敢顛倒是非,我就活扒了你的皮!”
她這話裡面恐嚇的意味十分明顯,而那侍衛被拿住的時候也的確受了不小的教訓,可眼下已經不是皮肉之苦他受不受的住的問題了,而是他們眼瞎,居然要死不死的惹上了宣王府的小郡主,就衝著宣王的這個架勢,就是有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王妃,當時郡主的確是沒認出北川郡主來,又因為一點誤會,這才起了衝突。”那侍衛也不敢強辯,只能儘量委婉的說道:“是——是因為——因為——”
落到了宣王手裡,他也就絕了求生的意念了,遲疑再三,便就瑟縮著抬手指了指那粉色糰子腰間掛著的那隻玉玲瓏。
之前宋楚兮就說那殷雪是要強搶別人的東西,那時候辰王妃是不信的,但如果說她是為著這玉玲瓏的話,辰王妃也無話可說了。
“一派胡言,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心裡信了,辰王妃嘴上卻是不能忍的,指著那侍衛破口大罵,“雪兒她是我的女兒,她絕對不是這樣眼皮子淺的人,一定是這個奴才信口胡謅的,父皇——”
“你的意思,難道還是本王屈打成招不成?”還不等皇帝開口,那男子已經出言打斷,說著,也不等辰王妃再接茬,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繼續道:“就算是本王重刑處置了他們又如何?如果不是為著給皇兄一個清楚明白,這個奴才,本王也就將他和其他人一起處置了,你當我還會給他開口辯駁的機會?”
他人進宮來的同時已經派人去了辰王府,把當時跟隨殷雪的所有人都處理掉了。
辰王妃聽的膽戰心驚,嘴唇動了動,卻是臉色慘白的說不出話來。
然後就聽他繼續說道:“那些不知事的奴才臣弟不勞皇兄動手,不過罪魁禍首,皇兄你要如何處理?”
“你想要如何處理?”皇帝看著他,卻是不答反問。
“這件事真的能只照臣弟的意思來嗎?”那男子與他四目相對,並不避讓,語氣之中卻帶著明顯的諷刺。
要他處理?以他對自家閨女那個寶貝勁兒,現在殷雪沒的就不只是一隻手了,而是直接沒命了。
“父皇,雪兒還小,她不懂事——”辰王妃突然就有些絕望了起來,哀聲乞求道。
皇帝也不表態,只是看著那面目清冷的男子。
殷雪到底只是個女孩兒,皇帝對她的生死其實也沒多少在意,只是被人逼上門來的感覺就很不妙了。
那男子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