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我三叔——”宋楚兮低聲道。
這兩個人,真把他們這些人都當猴子耍嗎?扮無辜能扮到這種地步來,也是個難得的境界了。
即墨勳幾乎要氣炸了肺。
元貴妃則是乘勝追擊道:“皇上,那就查吧,總不能讓宋家家主覺得自己被冤枉,又讓彭澤太子平白丟了臉面。”
如果要這麼查下去,說不定就要暴露出他和宋楚芳還有安壽公主之間的齷齪事了。即墨勳倒是不怕此事被人知道,他就是想把宋楚兮那小丫頭弄到手,說出去人們只會說他是風流不羈,可是——
如果叫人知道他偷香不成,反而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戴了綠帽子的話——
他丟不起這個人。
橫豎這綠帽子已經扣頭上了,該丟的人也都丟了。
即墨勳憤恨的瞪了宋楚兮和端木岐一眼,趕在皇帝開口之前已經上前一步,冷冷道:“陛下,你我都是男人,有些事還需要說的太明白嗎?不過就是筆見色起意的糊塗賬罷了,再查下去,還能翻出個花樣不成?”
“不是的皇上,微臣沒有——”宋亞青一慌,連忙大聲辯駁。
“宋亞青,做了就是做了,你有什麼擔不起的?”即墨勳冷笑,“你當咱們這些人都是眼瞎的?只憑你一個人的狡辯之詞,就由得你為所欲為的折騰?你這無非就是仗著良嬪身懷有孕,又藉故想要倚老賣老來脫罪吧?不過就是睡了個女人罷了,說實話,如果你真看上了,和本宮說一聲,本宮就送給你了又如何?橫豎不過一個玩意兒——”
那叫做慕蓮的女子聞言,已經被嚇的魂飛魄散,愕然抬頭,乞求道:“殿下——”
“你閉嘴!”即墨勳冷冷的一腳將她踢開。
那女子摔在地上,胸口痛的近乎昏厥,卻咬著牙不敢再做聲。
文馨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突然,厭惡的往旁邊別過了眼睛。
即墨勳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宋亞青的臉上,表情卻是陰冷又殘酷的,“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玩這一手啊,現在損了本宮的面子,又傷了皇帝陛下和我朝之間的和氣,宋亞青——這事兒,你可是做的太不上道了。”
暫時他是奈何不得宋楚兮,但更可恨的是安壽公主那女人,還有這個成事不足的宋楚芳,明明沒有那個成人之美的本事,還要主動跳出來逞能,讓他面子裡子全丟了,他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呢?這彭澤太子現在是翻臉無情,要遷怒了?
“皇上——”宋楚芳一急,連忙膝行上前去扯皇帝的袍子,“您要相信臣妾,我父親他真的不是那樣的人,他——”
“他什麼?”即墨勳怒然打斷她的話,“你還要陛下當面將事發的經過一句一句的問嗎?讓陛下再注意判斷其中的真偽和破綻?”
他不願意揭露真相是怕丟臉,而宋楚芳卻是怕皇帝會當場廢了她,真要算起來,她的處境比即墨勳可要惡劣多了,並且在她自己的地位和宋亞青的性命前面,宋楚芳根本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宋楚芳咬緊了牙關,只期期艾艾的仰頭看著皇帝,再不敢和即墨勳對著幹。
即墨勳就又對皇帝道:“陛下,這件事雖然說大不大,可是這宋亞青的罪責,小王卻不能不追究,他是您的臣屬,我就不越俎代庖了,還請您嚴明公正,給小王一個交代吧。”
區區一個宋亞青而已,皇帝還不會當回事,何況眼前的局面,根本就是讓宋亞青百口莫辯的。
“荒誕無恥,藐視皇家,宋亞青,你可知罪?”皇帝道,字字句句都冰涼冷酷。
認了罪,那就是要被髮落了,宋亞青哪裡肯幹?
“皇上——”宋亞青驚慌道,聲音拔高到直接脫線。
皇帝本來是看在宋楚芳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