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舜瑜點了點頭,知道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兩人扶著宋楚兮的手快步出了茶寮。
彼時殷紹那邊也沒想到會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
那大個子的侍衛蔣成海神色凝重的湊過去,“殿下——”
“什麼都別說,先走!”殷紹卻不容多說,當機立斷的已經起身。
無論如何,他現身此處的行蹤絕對不能暴露,否則一旦引發皇帝的猜忌,那就不好收場了。
可是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來端木暘的婚禮上搗亂也就算了,居然好巧不巧的,偏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殷紹一行離開茶寮的腳步也有些倉促,有生以來,他還是頭次這樣的狼狽過。
宋楚兮一行與他錯肩而過,誰都只當誰是個不相干的路人,彼此的衣袖一拂,各奔東西,很快融入人群,各自脫身。
混亂中,有人慌不擇路,腳下突然被硌了一下,低頭一看,卻見塵埃裡一塊純金打造的令牌在日光下灼灼生輝。
*
宋楚兮的馬車就停在這條街巷外面,主僕三個上了車,直接命令車伕出城。
“還好方才咱們坐的位置隱秘,沒人察覺是我出的手。”馬車上,舜瑛繃了半天的心絃總算放鬆下來,倒了杯水遞給宋楚兮,“三少爺迎親的隊伍剛好經過,所有人都以為那人是衝著他的,我們趕快離開,應該沒人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來。”
宋楚兮捧著杯子慢慢的喝水,抿唇不語。
舜瑜始終有些心不在焉,這時候才打起精神來,擔憂說道:“方才在那茶寮裡,舜瑛一出手,那人應該就認出小姐來了,都不需要回去請示命令,居然當街就又要對您下手,小姐——”
都過了這麼久了,看來宋家的人還是從來就沒準備放過這個女孩兒的。
“是一次還是兩次三次,於我而言,都沒什麼差別。”宋楚兮卻是不甚在意的撇撇嘴,明顯是沒將這生死攸關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一刻,她在等——
只等著看殷紹倒黴。
回到別院,宋楚兮換下了衣裳,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醒來無事可做,就讓舜瑜扶著她在院子裡慢慢的溜達。
經此一事,她突然就有些害怕,知道不管怎樣,也不能再繼續放任自己的身體就這樣繼續虛弱下去了,否則遲早有一天——
這個身體就會成為她最大的拖累。
端木岐是在傍晚的時候回來的,舜瑛已經提前把白天的事叫人通知了他,所以他進門也沒回自己的住處,直接就來了宋楚兮這裡。
落日的餘暉之下,宋楚兮穿一襲月白色的煙水百花裙,被舜瑜扶著慢慢走在落滿桂花的石子路上,她的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彎身摸著自己的腿孱弱的喘息。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瞧您這都出汗了,還是先回房歇著吧,您要散步,明兒個奴婢再陪您出來?”舜瑜在旁急的不行,又不敢對她動強,只能焦躁不已的捏了帕子給她擦汗。
“你別管我!”宋楚兮卻是跟自己置上了氣,頭一次對她發了火,推開她的手,繼續拖著步子踉蹌著往前走。
端木岐的眉頭皺了一下,心裡莫名有一瞬間的窒悶。
宋楚兮又往前挪了兩步,卻不小心踩了裙襬。
“小姐——”舜瑜追上去一步,卻再不敢勸,一抬頭,見端木岐站在大門口就如是見到了救星,連忙道:“少主!”
端木岐的臉色不大好,直接大步流星的過來,將宋楚兮一抄,抱著她回了屋子裡。
宋楚兮倒是沒有掙扎。
端木岐將她放在榻上,兩個丫頭連忙溼了帕子給她擦臉,待到收拾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