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不用當炮灰的都尉也同時喊了出來,眾人驚訝扭頭看去時,卻見這人是黃祖在江夏時最倚重的大將蘇飛。看到自己麾下多少還是有兩個都尉比較給力,黃祖也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吩咐道:“陳就先說,就讓他去吧。”
“我和蘇將軍好象是同時請纓吧?”不如蘇飛親信的陳就心裡嘀咕,但話已出口,陳就也無法反悔,只能是匆匆接過黃祖的令箭,去組織兩千步兵準備出城突擊,誰知黃祖遞給了陳就令箭後,又吩咐道:“從西門出城,迂迴去衝敵人側翼。”
“啊?”陳就有些失神,然後忙說道:“大帥,從西門出城,敵人會有充足的應變時間啊?”
“北門戰事激烈,如果開啟了北門,萬一敵人乘機衝進了城怎麼辦?”黃祖理直氣壯的反問,又道:“去衝了試試,實在衝不動,你也可以從西門回城,我不怪你,畢竟城外有五萬多徐州賊軍。”
陳就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抱拳答道:“諾。”
………………
同一時間的宛城城外,戰事依然無比激烈,天空中箭鏃飛石仍然來往不絕,但徐州軍隊的進展也同樣的十分緩慢,至今都沒有填平一段護城河流。見攻城進展如此緩慢,一些並沒有參與攻城戰術決策的徐州將領難免有些焦急,急於在家鄉舊友面前展露頭角的魏延就跑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試探著問道:“主公,宛城太過堅固,如此攻城必然曠日持久,是否另尋良策,以巧破城?”
陶副主任放下原始望遠鏡,露齒一笑,答道:“不用,就這麼挺好的。”
“可是這麼做,傷亡……。”魏延有些猶豫的沒把話說完,改口說道:“主公,末將在荊州軍中時,雖然與同僚多有不和,但也有一個還算比較知心的朋友,他叫陳就,是黃祖麾下的都尉,末將審問過黃射,知道陳就目前就在黃祖軍中,博望大戰時還被黃祖留下守衛宛城,頗得重用,末將想……。”
“以後再說吧,別急。”陶副主任又搖頭,然後低聲說道:“文長,你是大將之才,將來我遲早是要讓你獨當一面的,所以你要記住一件事,一支只會投機取巧的軍隊,永遠無法成為王者之軍。其實我也考慮過其他的辦法以巧破城,但考慮到了一點,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主公考慮到了那一點?”被陶副主任譽為大將之才的舊荊州都伯魏延激動問道。
“自我軍建安五年大擴軍以來,還沒有打過一場象樣的攻堅戰。”陶副主任坦白答道:“這兩年多來,我軍是拿下許多重鎮城池,但每一次都是投機取巧或者不戰而下,還沒有發起過一次正統的攻堅大戰,沒有積累足夠的攻堅經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所以我這次怎麼都得好好的練練兵,讓我們這支北征主力積累些攻堅經驗,將來發起北線戰事時,也不至於在冀幽並三州的堅城雄關面前一籌莫展。”
“練兵?拿宛城守軍練兵?”魏延瞪大了眼睛。
“對,沒有比現在這支宛城守軍更適合讓我們練兵了。”陶副主任笑道:“戰鬥力不如我軍,兵力不如我軍,士氣更不如我軍,宛城也夠高夠堅固,我軍的時間還十分充足,又隨時可以切斷他們和外界的聯絡,更加打擊他們計程車氣軍心,用他們來練習攻城,比這更合適的已經難找了。”
“什麼意思?隨時可以切斷他們和外界的聯絡?”魏延有些茫然,剛想問陶副主任如何切斷宛城守軍與外界的聯絡,卻又猛然想起了自軍剛在上游修建的水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