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無所出,也不得納。要是想要有個姨娘也成,那就等著被我休出門。第四,貪財之人我看不上,畢竟這男子才是得撐起養家的責任,所以必須要有每個月的家用,而不是打算著靠我來養,至於是打算著要接手我手上的,那就抱歉了,我可沒打算為旁人做嫁衣裳的心。”雲姝掃了一眼那面色漸漸鐵青起來的胡氏,她又道,“第五,像是舅母你這樣的婆婆,我是看不上的,所以這心思你也便是別想了,就遠表哥的姿色,就算是給我當面首,我還嫌棄他長得太磕磣。”
也不是雲姝要嫌棄那所謂的表哥,這人個性實在不好,同胡氏有的一拼,斤斤計較的很,而且這樣子也的確不算太好看,卻整日自命不凡的很,總擺著一張“自己早晚是恩科狀元”的臉卻做著名落孫山的事。
胡氏被雲姝這一發話堵得幾乎是一口血梗在喉嚨口,她指著雲姝,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她道:“好!好!好!你可就記著你今日自己所說的話,我倒是要睜大了眼睛看看你往後是能夠尋了怎麼樣的良人。”
雲姝笑道:“尋怎麼樣的也好過尋了遠表哥,這如今都已經十七了,文不成武不就,身無長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功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將養得起自己,還整日被人當做寶貝蛋捧著,舅母要是有這樣的閒心來算計著我,倒不如是幫遠表哥好好地想想出路吧。功名考不上也就算了,就連孝廉遠表哥也還差得遠,我見著都有些憂心,畢竟舅舅舅母你們也沒多少家底,總不能是坐吃山空不是?”
胡氏恨得厲害,這妮子的嘴皮子一貫是個厲害的,她這也不是在她手上第一次吃這樣的嘴巴虧了,她還想要再說點什麼,這門口也便是傳來了一聲笑道:“本王倒是來得不巧,姝兒,你這兒倒是熱鬧的很吶!”
雲姝一聽這聲音就想直接翻一個白眼,她看著站在門口的謝淮隱和李檀越,兩人臉上都是帶著幾分笑意,這李檀越的面上更多的是尷尬之色,而謝淮隱的面上倒是半點也沒有尷尬,反而是帶了幾分好笑,似乎正在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很。
而兩人的身邊則是站了那一臉戰戰兢兢的門房下人,那眼神之中就充滿著懺悔之意稟明——小姐,真不是我不願意稟告,而是這兩位主不讓通傳的,這一位是王爺一位是大人,他是不敢得罪得起。
胡氏原本還要再叫囂,但在看著那身著一身錦衣進了門來的兩人時,她半點也不敢再叫囂起來,眼前這兩人即便是不認識胡氏,胡氏卻還是認識的,這雍都之中的貴人皇子之一晉王殿下,胡氏哪裡是敢認不出來的,而另外一人便是李家探花郎,這也可是金貴的人。
胡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磕巴巴地道:“給晉王殿下請安。”
萬淑慧也認出了謝淮隱來,她扶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便是想要給謝淮隱請安,但她這身子還沒有福下去,謝淮隱已經上了前來,手上那一把扇子已經托住了萬淑慧要作偮的手勢道:“柳夫人身子不適,不必多禮。”
萬淑慧對於謝淮隱這般的舉動多少惶恐,卻也是順著他的意思起了身,只是斂著視線不敢抬頭去看謝淮隱,那姿態之中倒也有幾分誠惶誠恐。
這樣兔子的母親,卻是生出了一個帶著利齒的狐狸女兒來,這不管看幾次總是覺得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
胡氏跪在地上,她這心中也是有些奇怪,怎麼晉王殿下就這麼不通傳一聲就進來了,也不知道剛剛是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她剛剛這禮數沒有做到位的,想萬淑慧都還沒有行禮就已經讓她起了身來了,想自己這虔誠地已經跪下了卻沒有讓她起了身來,這是個什麼道理。
謝淮隱當然也聽到胡氏的請安聲也看到了她剛剛跪下來,她現在還在那邊跪,謝淮隱也沒有打算讓胡氏起身的意思,他剛剛來的還算是比較早,本來這門房的人也是應當要來稟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