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堂上很明顯是有兩股新舊勢力在對抗,他身為長塑之人自是不能對大慶朝堂上的事情指手畫腳的,而且白希景也不是個好戰分子,大慶之前的戰力上的確不及長塑,但若是真的要較真起來拼一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麼好事,所以白希景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和平共處著,這通商協議一簽,也可算是變相地維持了表面上的平靜,這也可算是一件好事。
朝堂上的那些個朝臣們也不是個完全沒有半點眼力界的人,好歹也是在朝堂上混了好些個年頭才能夠混到元熙帝的面前,當著朝堂上有兩個不是大慶人馬的人,誰還會那樣沒有眼力地說事,最後也不過就是提了一提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後都閉上了嘴巴,其實如今大慶也可算是國泰民安,那也還真的沒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很多摺子上到了謝瑾嫿的手上,雖說朝堂之中不少人的確不喜歡謝瑾嫿來管著大慶的事情,但也不得不承認謝瑾嫿這人對於朝政上的處置倒也真的讓人挑不出大的毛病出來,餘下的需要在朝堂上提出的也就是對於謝瑾嫿摺子上批註的有意見或者是什麼緊要的事情,一般在朝堂上提出來的事情那多半都能夠讓整個朝堂吵成個菜市場。
早朝比往常散場要早上許多,當下元熙帝便一揮衣袖領著自己的大臣們去軍營之中準備一日遊的事情,其實這準備也不多,這些人上朝來的時候多半是讓家中的車伕在宮門外候著,起早的人也多半都能夠看到在宮門外頭那一長溜的馬車。元熙帝是個體恤之人,原本這早朝是在辰時之前,天矇矇亮的時候就需要進了皇宮,壓根就來不及吃了早膳,若是朝堂之上議事稍微久上一些,那不單單是百官們餓得飢腸轆轆的,就連皇帝也同樣餓得飢腸轆轆,甚至當初在先帝還在的時候還有人餓得在朝堂上直接暈了過去的先例在,所以等到元熙帝的時候將上朝的時間更改了一番,讓人吃了東西之後再來上朝,這也可算元熙帝仁政的一種體現,所以等到下了早朝前往軍營的時候時辰也還算早。
三軍的軍營就在雍都城外三十里地外,就連白澤宣麾下的白家軍也在其中,白家軍是白家麾下最尖銳的戰隊,也是從白家兩代人手上傳到了白澤宣手上的,他們忠於大慶,心中更加敬仰的還是滿門忠烈的白家,所以如今白家唯一留下的子嗣白澤宣在白家軍的眼中是無可替代的存在,三軍之中原本還有不少人覺得白家會這樣沒落下去,不少人對白澤宣沒有抱多少的希望,但兩年多前的邊疆之戰和之後兩年之中關於修建水泥路的事情,他們對於這個少年將軍也漸漸改觀了,這是骨子裡頭流淌著白家骨子裡頭骨血的兒郎,軍中之人可不像是朝堂上的人那般勾心鬥角,這些個大部分是莽漢的地方更多的崇尚的還是能力和敬佩。
王恆在朝堂上多年,他的手腳唯一不能觸碰到的就是軍營之中,但這軍營就是因為謝瑾嫿拿捏著白澤宣,而白擇選緊緊地拿捏著大慶的三軍,這才在朝堂之上穩穩妥妥的,若是兩年前那邊關之戰有任何的差池而不是大獲全勝的話,只怕謝瑾嫿這個監國公主的位子早就已經被王恆給拉了下來,霍亂朝綱那就是謝瑾嫿最大的罪名,哪怕是不能一頭撞死的在勤政殿上只怕往後也是要留在公主府上再也不敢出來了。
元熙帝的到來對於三軍也可算是一件大事了,更何況還是齊刷刷地帶了一群大臣來了,這事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十分的重視了呢,不過原本白澤宣就已同三說過有一次檢閱的事情,所以三軍面對這樣大的陣仗也可算是十分的鎮定。
元熙帝也不含糊,一到了之後便是打算要檢驗這新式武器的,白澤宣也不囉嗦,直接領著人到了演練場上。
這雖說是個演練場,但真要較真地說起來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片土地,甚至不遠處還有那小土坡,而在場上擺著用紅綢遮蓋起來的東西,看那陣仗還是個大東西,只是用紅綢遮蓋起來之後,那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