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擔心,瑾瑤的精神尚好,脈象也正常,孫嬤嬤也說不出個什麼異樣來。
四爺每天帶著弘智坐麝牛車進城,倒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如今四爺仍在蟄伏著,每天下了衙接了弘智就往家趕,盼著瑾瑤肚子裡的孩子們健健康康的。
不想今天的朝會卻沒那麼早結束。
正月裡,河晏海清,天下太平,除了請安的摺子,少有參劾的。
過了正月,那參劾的摺子便滿天飛。
這不,今天在大朝會上,有人參奏承郡王布穆巴,在裕親王孝期宿在花樓,此乃大不敬,該重罰才是!
康熙震怒,自大清開國以來,是以孝治國的。
布穆巴雖非裕親王親孫,但也是孫字輩有名號的人物,竟然敢對裕親王如此不敬,康熙哪能容忍?
他是帝王,尚且為親兄長守孝一月,著素服,不食葷腥,豈能容得小輩如此荒唐?
著革去布穆巴承郡王之爵位,貶為庶人!
一下便罰得如此這狠,有些人不敢吱聲了,但有些人卻是激動了。
接著又有一名宗室及一位三品官員在裕親王孝期犯戒,均被康熙重罰。
四爺冷眼瞧著,便覺得有些不對味。
這怎麼看都像是在醞釀一個大陰謀,就是不知道針對誰的。
果然,沒讓他等多久,等三人都被判刑後,竟又有一御史出來:
「皇上,奴才有本參奏!」
「講!」
康熙心裡也不痛快。
雖然猜到過了正月會有許多事,可也沒想到有這麼多。
還儘是些亂七八糟的,沒多大意義的事。
只想這些人識相點,早點說完好下朝。
「是!奴才參劾雍親王,孝期行房並懷有子嗣,實乃對長輩的大不敬!」
什麼?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看向四爺。
四爺自己也愣了下,隨即淡定道:
「左御史說本王孝期犯戒,可有證據?」
康熙也吃了一驚,隨即道:
「雍親王府的福晉懷胎在裕親王喪事前,如何成了孝期犯戒?荒唐!」
不想那御史不慌不忙道:
「回皇上,奴才所說雍親王在孝期犯戒並非是在裕親王的孝期,而是顯親王!」
這話一出,又有兩個御史站出來,同樣參劾此事。
康熙鳳眼眯了起來,向後靠了靠。
「雍親王,如何解釋?」
顯親□□臻是康熙堂兄,於去年十月薨了。
不少八爺黨的及三爺黨及如今十四一黨的人暗中瞧起熱鬧來。
之前康熙重處了幾個因孝期犯戒的宗室後輩,如今輪到在堂伯父孝期犯戒的雍親王,皇上會如何做呢?
是同前面一樣,以顯示王子犯法與庶民……錯,與宗室相同,還是要包庇他,畢竟雍親王做事沉穩,皇上很喜歡重用他。
尤其他還生了個好兒子,小四阿哥弘智非常得康熙的喜歡,滿朝文武都知道此事。
便是瞧在弘智的面子上,怕都不會重罰吧!
四爺看到這裡便明白了,今天怕是有心人專門給自己做的一個局。
瑾瑤這過了年便在溫泉山莊,幾乎沒有見過外人,而她的脈也一直是孫嬤嬤在瞧,他們想從太醫身上尋找出口都不容易,許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或者買通院子裡的粗使婆子瞧到她的肚子,從此推斷出孩子是在顯親王孝期懷上的,這才設計了這一出。
怕是那承郡王都是遭了他的帶累,被人引去花樓的。
四爺四周掃視了一圈,見到十三那擔憂的眼神,見到老三那算計的眼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