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秦守義為什麼突然反常,說什麼兄弟情義,要報仇了,沒錯,秦家家主是個什麼人,秦山很瞭解,他也算是秦家嫡系子弟,但不是什麼少爺,秦家的少爺一共只有20個名額,每年年底,家族都有比試大會,誰的能力夠強,誰就能上位。
這20個少爺,基本上都是家主的兒子或者是各房房主的兒子。
秦山的爺爺,是秦家家主的堂兄弟。
如此算來,秦山是秦家嫡系的一員,但不是非常近的嫡系。
早年,秦山就選擇了大少秦守義作為靠山,這麼多年來,一直跟在秦守義身邊,鞍前馬後,伺候的猶如老僕一般。
這是每個秦家子弟除卻少爺大小姐們之外的人的命運,他們只有兩條路,一是出去自己闖蕩,有能力了,可以回來競爭嫡系少爺的身份,但前提是必須是家主兒子這一輩分的,且年紀不能超過30歲。
第二條路,就是成為少爺們的附庸,一旦某個少爺有一天成為了新任家主,那麼你的身份地位也就會自然的水漲船高。
秦山選擇了後者,也是最明智的選擇,秦家成為九大家族有差不多一百五十年的歷史了,這些年中,但凡是自己出去闖蕩的秦家子弟,除了香河秦家之外,沒有一個成功過,當然,這個成功是有標準性的,比如香河秦家,獨立的成為了一個一流家族,掌控著大半個省會城市的經濟命脈。
可是整個華夏,香河秦家只有這一個。
所以第一條路,自己闖蕩極為不靠譜,而且風險很大。
“大少,那您的意思是不管那個秦力的話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既然敢這麼說,那麼就不敢撒謊,只要我們幹掉東方百合,就算是為三少報了仇,到時候家主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大少您的,相反還會誇讚您,顧及兄弟情義!”秦山雖然年紀已經六十幾歲了,人生閱歷非常豐富,但是在秦守義這個只有三十五歲的中年男子面前,卻顯得很謙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光幹掉東方百合是不行的!”秦守義淡淡的道:“東方百合現在的身份是東方家族二家主東方紫龍的女兒,極有可能是未來東方家族的大小姐,幹掉她?無疑得罪東方家族的事情,對我沒有半分好處,我可不是老三,能和東方家族的人勾搭上,殺掉東方百合還能從東方家族撈到好處,所以,不能對東方百合動手!”
“那只有一個辦法了!”秦山思索道:“既然事情發生在香河市,就咬準了這事是香河秦家以及張家做的,逼迫這兩家交出兇手,然後帶回京都給家主親自處理怎麼樣?”
“辦法倒是不錯,可是香河秦家和張家也不是柿子捏的,若是我京都秦家發力,滅他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要是由我來搞,怕是惹一身騷啊!”秦守義感嘆的說道。
“大少,屬下不明白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坐在這裡等?等家主來質問嗎?”秦山無奈的說道。
“老三死了,我父親會不會懷疑到我身上,這個只是你和我在這裡猜測,但也算是未雨綢繆,我們要做的動作不能大,不然就太刻意了,好似這件事真是我們搞的,在殺人滅口一樣!”秦守義嘴角勾起絲絲的冷笑,雖然與秦守德是一個父親,但聽了他死後,秦守義沒有露出,哪怕一絲的傷感,相反,他還在這裡各種算計,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化,這就是每個大家族子弟的縮影。
普通人很羨慕那些有錢人,有錢人很羨慕有勢的人,有勢的又羨慕有權的,可是真正有權的人卻又羨慕普通人,這是一個迴圈,無數人的命運都在這個迴圈圈之內,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看清楚,看清楚的人便可以出家了。
“大少,您希望屬下怎樣去做?”秦山知道這秦守義的年紀比他小三十歲,可是論心計,兩個他都比不上秦守義,當下先表明他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