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行!不慌不忙,話話中雙肩晃動,腳下錯移,身形頓飄,就截在端木慧之前。
端木慧不由一驚,前閃的腳步,當即後撤,冷哼一聲,擺柳腰,又陡左閃出了七步。
張行霍然大笑,狂態畢露,抖臂中弓腰,笑聲還未落下,白光閃動,又堵在端木慧之前。
端木慧暗中是驚,卻估量著道:“他接連運展兩次身形,都是快速絕倫,何以我就看不出他是什麼身法呢?莫非丹心旗與他無關……”
她心裡是這樣的想著,等她想完了,嬌軀已飛出了一丈多遠。
偏她身到何處,張行的影子,也追到何處,她落地正要再奔,而張行早就在她的前面。
二人在這兩丈方圓的荒地,追奔閃騰,果如張行之言,真的沒有竄出兩丈以外。
混世狂生狂笑震動荒夜,郎聲說道:“小姐!這兩手小玩藝,你服不服貼?”
端木慧臉上始終是冷得像冰,動作休止,道:“鬼域伎倆,不足以動人,如果你再要攔阻我,別怪我出手傷你。”
“傷我?哈哈!小姐!你再回去練幾年功夫,只怕也不易碰著我半根汗毛,哈哈!”
“張行,你少對姑娘油腔滑調……”
聲落人進,紅影疾射,倏向張行左胸點去。
張行在猛不防之下,也是一驚,旋即朗聲大笑,左移半步,就避過了她的指戮。
但姑娘存心是逼張行施出絕學,右手點出,左腳也踢出了兩腳。
這兩腳既辣且快,又是在急驟中猛攻,幻成兩股腳影,向張行排至。
張行笑容頓失,臉色一懍,迫得他將身法驀然一變,很自然的展出一記絕技,後閃兩步。
姑娘這一著成功了,芳心竊喜,匆匆忖道:“不錯!想不到他卻深藏不露,諒你也奸狡不出姑娘之手……”
她身形如電光,一著成功,眼看就撲身疾進,掌化光幕,腳如風,一口氣攻出了兩指三腳。
張行頓成一片白影,移挪閃讓,輕易的避過她的一輪疾攻,笑道:“如何?你能碰著我嗎?”
端木慧胸有成竹,雙腳一錯,陡將迷光錯影的身法,微微的顯露一招,搶進去又連攻了三指一腳。
張行目光如電,驟見端木慧身形也變,不禁噫了一聲,急道:“你也會……”
會什麼,卻沒有來得及說出,而端木慧的指鋒腳影,已然遞到。
這時,張行無暇再想別的事,凝功疾縱.早從她的猛攻中,騰身圈外,楞神的緊瞪姑娘。
明知道張行是驚訝她展出迷光錯影的功法,卻故作不知,冷笑道:“你敢再攔姑娘不?”
張行被她這句話一激,臉色一沉,微怒道:“我張行那點配不上你,我百般遷就,捱罵受氣,也不過是想討得你的歡心,如今,你既是如此狠心對我,說不得,我要憑……”
“你要憑什?”
端木慧本想說出搶奪取丹心旗的陰謀,又後悔心裡的猜疑,沒有早告訴聖華,心說:“事已至此,悔也無益,生死事小,這情況不能讓聖華知道,叫我死也不能閉眼睛……”
“他怎麼還不來呢……”
她香汗涔涔,嬌喘加急,期望聖華很快的至此,才能解除危難。
這時,張行已撤出背後的鰻骨扇,張合間,點出.無數點風影,分取端木慧各處要穴。
情勢非常緊迫,設若端木慧死在此處,丹心旗的秘密,將永遠無人揭破。
她咬緊銀牙,苦撐卜去,唯一的希望,是聖華很快的趕到。
偏偏聖華一去不返,始終不見露面,情勢萬分的惡劣,真叫人難以忍受。
驀地——
張行一聲暴喝,雙掌齊掠,光影交加,身形暴起,突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