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到左眼。
頭髮,鬍鬚,灑落在左近。
左臂骨齊肩之處,像是被掌力震碎,但沒有斷落,只有平寸還接連在肩上。
兩條腿骨尚屬完好,可是,零零落落也有不少的傷痕。
那枯骨的頭盧歪斜,右手垂地,衣服破碎不堪,滿地都是。
估料死狀,大約在未死之前,頗為痛苦。
除此,卻看不見旁的物件。
他面對著這種怪事,凝思很久,搜盡枯腸,都解答不出這個謎來。
謎啊!是一個奇怪的謎……
他不服氣,有一點他己經明白,那就是死者定是被人圍毆重傷而死。
然而,為什麼?無從知道。
誰下的毒手?更是摸不著頭腦。
偶然間,他劍眉一揚,星目驀張,將每面的每一個角落,都探視一遍。
顯然,他想找尋蛛絲馬跡,判斷這具枯骨的來龍去脈。
可是,他失敗了,連影子都沒有。
站起來,在洞內來回的走動,極力的思索。
這番心機,他又白白的耗廢了。
他想出了神,根本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地下的枯骨。
來往的走著,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腳下不經意的碰了枯骨的腳骨一下。
聖華心頭猛烈的一跳,那知就在這個當口,卻聽得“當”的一聲。
聖華又不由一怔,星目循聲瞟視過去。
奇蹟發現了,原來他碰著枯骨的腳骨,使骨背略微震動,打骨背上掉下一把長僅七寸匕首。
這匕首鋒銳無比,金燦燦的,光耀奪目。
他趕忙拾起匕首,匆匆的一看,覺得這東西很面熟,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把匕首既是由背後落地,當然還有旁的物件,他急於要探求旁的證物,雖覺這東西面熟,也不願多想。
側身依著洞壁,輕輕的將肩骨推動了幾下。
“沙……”
落下一個黃色綢綾小包,這小包卷得很札實,只有兒臂粗細,三寸多長。
聖華心頭冒出喜意,心說:“這裡面必定另有文章,說不定死者的全貌,都埋藏在這小包之內……”
他拿起小包,閃退了四步,盤坐在地,將小包慢慢的開啟。
眼看小包即將開啟,忽地一道杏黃色的光芒,從包內冒出。
聖華不覺怔了一怔,在他想,這光芒不是黃金,定然在是兵刃暗器,否則,怎會發出光芒來。
定了定神,繼續將包開啟。
杏黃色的光芒,越冒越大,不大工夫,赫!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面黃光四射的小旗。
在旗的旁邊,有一條長約六七寸的白綾,隱約間,似乎綾上還寫著有字。
這是個很驚奇的發現,覺得總算得到了答案。
他先伸手撿起了那條白綾,放眼看去,太暗了,字跡模糊,看不十分真切。
再將匕首移近白綾,提運神功,行足目力,就匕首反射之光,抬眼望去——
“唉……”
原來白綾之上,是以血寫的三行小字。
“我盜聖旗,人奪我命……”
聖華大大的一震,口裡喊道:“聖旗——丹心聖旗?”
他目光仰望洞頂,又道:“如此說來,我師父的丹心旗,就是此人盜走,這人是誰……”
這個問號,飄襲腦際,忙回目向白綾上看去。
只見第二行寫道:“聚眾奪旗,殺明元者,淮江令……”
第三行上寫的是:“指使淮江令殺明元者,金……”
這“金”字顯然是整個字的一半,那一半是什麼,想是此人